......有个问题,想......问问嫂子。”
秦月一改平常干脆直爽的性格,变得扭捏起来。
林玉慈心头暗叫不妙。
“你和沈大哥,你们,第一次......”秦月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低得像是蚊子飞过。
林玉慈没听清,凑过去问道:“什么敌意(第一同音)?我们现在老夫老妻,早磨合好了,彼此之间可没什么敌意。”
秦月看着她会错了意,歪了楼,又羞又窘,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会儿凉一会儿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问,关于......圆房。”
“圆房?”
林玉慈无意识重复,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俩字代表的含义。
她惊得两手捂着嘴,一双眼滴溜溜乱转。
“莫非,你的意思......”
秦月瞬时泄了气,瘫软在椅子上,有气无力说道:“今日来了一道圣旨。”
“怎么说的?”
“让我速速回京。”
“回京?”
“听说娄妃又怀了身子,我爹爹、娘亲他们,再坐不住了。”
林玉慈心头的小火苗疯狂燃烧,她小心翼翼凑过去问道:“你们......不会......还没......”
她两根食指,不怀好意地碰了碰。
秦月羞赧,扭头看向另一边,只留给她一段细长白皙的脖颈。
林玉慈那张脸,跟喝了一口山西老陈醋一样,皱成一团。
这都什么事儿呀!
秦月是少女皇后,至今没有圆房,整日风里来雨里去,驻守边疆守家卫土。
文镶帝作为一个男人,在京中吃喝玩乐,跟宠妃逍遥自在造小人。
段家现在才提出来,也够大度了。
如若换成娄家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家,只怕早就哼哼唧唧,折子满天飞了。
林玉慈同情地看一眼秦月,不由叹了口气。
要说文镶帝那狗东西,实在是配不上秦月。
要不是他高高在上皇位在坐,给秦月提鞋都不配。
这话题尴尬,秦月不张口,林玉慈也不好相劝。
两人一时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秦月才幽幽开口道:“以前大婚时,教习嬷嬷都讲过的。可是,我......”
她这边满腹愁绪,难以启齿,不凑巧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