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最会疼人呢,这般怜香惜玉,真真是她的福气。”
老鸨边说,边暗暗冲林玉慈使眼色。
思想准备和实际行动之间,隔了数不尽的勇气。
林玉慈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迈出一步。
谁知,还没走到门槛边,却被人抢了先。
一个身影风一样刮过,先她一步进了屋内。
“妈妈,同样是第一天到您这,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照顾姐姐,而忘了我。”
这扭捏的做派,故作的娇嗔,不是周奇又是谁?
林玉慈心头暗喜。
她不甘示弱地迈步进入屋内,站到周奇身旁,一副争宠斗艳的样子。
“这是?”
范太师脸色茫然,颤巍巍地问。
“她俩是亲姐儿俩,买一赠一,一块收进来的。可我瞧着妹妹没这个天分,本想让她当烧火丫头的,谁知......”
老鸨摊摊手,一副无奈样子。
范太师打量周奇,见“她”浓眉大眼,浓妆艳抹,虽然粗笨些,跟寻常的姑娘们倒也有些差别。
一看,便是个傻愣愣的雏儿。
他一辈子流连花丛,向来信奉采阴补阳那一套,可是,老了老了方才悟出来,采阴未必补阳,反倒越采越虚了。
倒不如反过来,采阳补阳,没准倒有些效果。
恩,眼前这个傻大雏儿,阳气就很足嘛。
范太师笑了笑,“姐俩正好,来来来,一块过来。”
老鸨一听,喜出望外。
“我就说范太师善解人意,雨露均沾,果真是个大善人,体谅我们的不容易。”
说着站起身,走到周奇和林玉慈两人跟前,压低嗓子叮嘱道:“你们俩给我小心伺候,出了差池,怠慢了贵客,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奇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夸张地把胸口拍得“咚咚”直响。
老鸨很满意,堆着笑脸冲范太师说道:“我就在楼下,不耽误您老的春宵了。回头缺什么少什么,您只需吩咐一声,我马上给您送进来。”
范太师头也没抬,“今儿怕是任务艰巨些,你命人给我煎副药送过来吧。”
“哎呦喂,您老可悠着些,咱大周的朝堂,还指望着您呢。再者说,这个姑娘,我可还指望她以后给我挣大钱呢,您手下留情,别给我摧残喽。”
她这话,让范太师产生了极大的愉悦感。
颤巍巍的腰身挺了挺,仿佛瞬间产生了无限的男性魅力。
“就你调皮。”
他抬起兰花指,在老鸨鼻尖点了一下。
老鸨一副落败的样子,笑着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