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兄弟,不必避讳什么。
小小的举动却叫杜兴又感受了一回信任,当下专心梳理账目。
王伦偷眼瞧了一眼,心里暗暗点头。
他这趟来找杜迁,便是为着山寨肉食日渐不足的事情来的。
人马渐多,吃用也就增多,山下就那一个草市,水军也不可能每日抽调人手帮着打渔,这事儿得早点解决。
两人商议一番,想些增加肉食的法子。
水军经过阮家三个兄弟的努力,此时已经聚了一千五百多人,三兄弟分成三营,一人管带一营水军。
步卒自召家村人马来投便达到了一千五百人数,后来加上招揽的以及抱犊山步卒,而今也有两千多人。
马军则是抱犊山七百多人,加上还在路上的饮马川人马,加一起也有上千骑了。
如此,光是兵士,梁山总计就有四五千人。
再加上儿郎家眷,整个梁山人员已然过万。
这么多人,整日里人吃马嚼耗费靡多,虽说家眷不跟儿郎一般顿顿有肉,可也不能叫人家不见荤腥吧?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不知不觉王伦身后竟是跟了上万张嘴,想到这里便觉压力不小。
可话早早放了出去,总不能再收回来?再说兵士不吃荤腥哪有力气操练?
日后临阵又如何肯下死力?
跟杜迁两个商议半晌,定下条条计划,又仔细看了,逐条考虑可行与否。
直到夕阳西下,这才算是定了章程,招呼了杜迁、杜兴同去伙房吃饭。
半日操劳,来到伙房瞧着儿郎吃得满足,王伦也就觉得值了。
梁山落草,贼寇身份,靠得便是这些儿郎,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他们。
虽说一心想带着他们蹚出前路,何尝不是他们自己拼杀在前?
到底是谁带谁,真的能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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