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囚徒替他办事本就理亏。
可要他金眼彪施恩如何咽下这口气去?
囚徒们每日里小管营的叫着,早把他叫得心高气傲。
银钱事小,面子事大,施恩含着一口怒气无处可发。
忽然想到还有三人,为首的大汉还给了自己一拳,便是他这一拳打昏了自己!
施恩赶忙询问手下,那人是个机灵的,早就猜到小管营会有此问。
他们也早早打探,回报这伙儿不止三人,拢共二三十个,带个配军住在客店。
施恩闻言一愣,自家管的便是配军,哪还有别的什么配军?
一问手下不识,却叫施恩想起一个人来。
当下顾不得身上伤痛,打发了手下牢城里去请管营父亲前来说话。
事出突然,又忙着延请郎中救治小管营,一时竟没人去报管营大人。
得了消息的老管营一路小跑过来,见着儿子一副惨样,当场便落下泪来。
施恩却是不管这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来自父亲的关心。
儿子一向强横,老管营早就习惯。
施恩止住父亲絮叨,问起半月前京师是否来过书信,说是要在牢城里结果了一个什么教师的性命?
老管营闻言一愣,被打成这样怎还关心牢里的事儿?
稍一发愣,施恩又是连声催促。
老管营这才反应过来,说有此事,送信的虞候还在孟州,说是再等上半个月,若是那教师不曾前来,多半是半路已经死了。
施恩闻言顿时大笑,牵动伤处也不自觉,催促父亲找来人手,抬他出去,他要寻那虞候。
老管营不敢去拦,唯唯去了,他这儿子兴起时不是好耍。
不多时,几个囚徒抬着施恩一路城里寻了虞候,施恩把手下探得配军下落说了出来。
那虞候闻言一愣,面露复杂。
原想着徐宁至今未至,多半是在半路叫人做了,不曾想竟是被人劫了,岂不落在他的头上?
按理说这是好事儿,除了徐宁自是功劳一件。
可他不傻,人家敢劫徐宁必然有所依仗,陆谦的旧事他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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