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需着体己人儿,立时便想起自己小叔。
当下不顾收拾,来到丈夫跟前,说是他那手下两三百人,再是体己如何抵得过血亲骨肉?
又说丈夫整日指摘阿叔不干正事,不如这回便带了他去,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有了阿叔一旁看觑,她在家里也是放心。
娘子一向贤惠,一番苦心何涛如何不知?心里寻思也是道理,只是抹不开脸来,不肯开了这口。
夫妻一体,何涛娘子如何不知丈夫已是有意?当下也不说破,只是抿嘴偷笑,自去厨下唤了小叔。
一番嘱咐,只说难得他的哥哥这回允了,待会儿不可浑说,顺了哥哥心意,日后也好有个前程。
何清闻言初时尚且有些扭捏,到底一母同胞,都是好个脸面。
只是阿嫂一旁敦促,终是跟着去了哥哥房里。
两人来到何涛面前,不用他们多说,他那娘子从中说合,便叫小叔跟了丈夫身边,嘱咐早晚殷勤不可偷懒耍滑。
又要丈夫瞧在先公婆的面上,不可轻易发火,把个兄弟当做了外人。
如此两边哄了,兄弟到底做了一处。
只第二日,使臣房里,何涛又点了几个心腹,连同兄弟何清在内,一伙人换了百姓打扮,取了马匹代步,一发儿朝着郓城进发。
此去郓城不为别的,一来打探晁盖虚实,二来也为栽赃做些准备。
只是何涛不知,此时济州城里来了一伙闲汉,全是金乡县人,这伙儿原是张三李四手下过活,这回便是得了他俩吩咐,时刻盯着府衙动静。
何涛几个换了便装,却是骑马出了府衙,这伙常年街面打混的闲汉瞧了自是察觉有异,当下报了张三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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