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是个死。

这也是在京城的深宅大院中经历过的，若不是有爹爹，她跟娘亲弟弟早就没办法在府里生存下去了。

所以卫南枝在赌孙香如的态度。

孙香如心里当真是不服气，可是家里的情况就那样，她爹就是个小典吏，正经薪俸没有多少，全是一些其他手段弄来的钱。

她娘孙鲍氏是没钱但还想装夫人，嗯，她也一样，明明只是个普通典吏的女儿，却非要跟富商钱家的钱玲儿，还有进士后人李芳圆做比。

她们有的，她也要有。

方才孙香如怒极把食盒掀了，已经闹出动静来了。

正在一旁说笑的钱玲儿跟李芳圆都看过来了，孙香如后背一紧，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上午的事我不追究，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做我的丫鬟，别让我丢脸！”

卫南枝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早上那般情况，她在孙鲍氏跟廖婆子手中几乎没有活路了，可孙香如一闹，她还是顺利出来了。

孙香如就是孙家的软肋，她必须抓住孙香如的心思。

卫南枝半蹲福了个身，表示明白：“那你也保密。”

孙香如瞪了她一眼：“当然！”

说话间，钱玲儿跟李芳圆已经走过来了，目光好奇地在孙香如跟卫南枝之间来回打量。

钱玲儿长得圆润可爱，抢先问道：“孙香如，这就是你家的丫鬟吗？”

孙香如得意一仰头：“正是！”

说着，还忙不迭地拉过卫南枝给她们看：“不是买的难民流民，是正经的，还识字的丫鬟，怎么样，钱玲儿你家丫鬟不识字吧？”

钱玲儿不服气：“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