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挣到了二十个钱吗?为何只交十八个?”
不交四十个卫南枝能理解,毕竟那也太贵了。
但是偏差了两个不到二十,就凭白要受这么多辱骂,何必呢?
而且依着卫南枝的小脑袋,略略盘算一下,巧娘一日最少做三份工。
早餐摊子上一份,包早餐,但是应该也有十文钱,午间在孙家做饭,孙家欺负卫南枝才给十文钱一天,想必巧娘最低也得这个数。
再就是晚上的担水,一担一文钱,这个一日最少也得十几二十担。
这还是卫南枝知道的三份工,上午不说,早餐一直做到晌午前去孙家,估摸着是没时间的。
但是晌午过后到夜市这段时间,巧娘没回家,估摸着也是在外面做工。
这么算下来,巧娘一日工钱应当在六十文上下。
可她宁可挨骂,也只肯上交十八文钱,为何?
卫南枝仰着小脸问,巧娘失笑,在她小巧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得意洋洋。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人都是贪心的。
她想要二十文钱,我给不出来,她便觉得我挣不来二十文钱。
因而骂虽骂,却也只能骂完了事,不会再逼我。
可若是我今日交给她二十文钱,明日她便觉得我能挣二十一文钱,好不过三日,我回去没交上二十一文钱,一样得挨骂。
巧娘比划着:所以,无论我挣多挣少,都不能往回交那么多,一月里有那么一两回交个二十文,躲个清闲便是,平日里就十八文不能再多了。
巧娘这边比划着,卫南枝的嘴巴都张成了“喔”型。
巧娘还问她:明白了吗?
卫南枝点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