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传来的消息还是“不知道”。

“搜出刀了，应该是想做坏事被人收拾了吧。”

“没看到凶手吗？”

“嗐！什么凶手不凶手的，他们带着刀呢，指不定谁是真的凶手呢。”

“嘘——这群人，之前就是在大牢里的，谁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算了算了，昨儿个我们队里还少了两个人呢，谁说得清呢。”

“也是，自个儿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呢。”

“我累了，明天还要赶路，不管了，大不了杀了我，正好明天不用赶路了。”

“就是啊，快睡吧。”

人们嘀咕着，从段熙元和南枝身边路过，也有人就在他们身边直接躺下来睡觉的。

段熙元觉得自己跟南枝该是很明显的目标才是，可人们似乎并不相信两个孩子就能杀人。

夜晚重归平静，段熙元的手还在沙子里，半天他才慢吞吞地拿起来。

脸色冷静又凝重：“就……这样？”

南枝点点头：“就这样。”

其实南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了，只不过没有自己动过手而已。

京城卫家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在爹爹出事之前，其实他们就已经受到过刺杀。

不过卫家的护卫还算是给力，把人从屋顶上击落，直接从院子里抬出去了。

后来在流放的路上南枝也见过，前面一队出发的，本来应该是在他们之前三天的罪犯家眷，后来都成了路边的尸体。

她从来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大小姐，身在卫家，她爹爹是卫峥，她就不可能没见识过这些事。

只是，因为她是卫峥的女儿，因为她是卫家的嫡小姐，因为她曾经拥有不凡的地位和权力，所以她才会更谨慎。

即便是卫府里，也不是没有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或者做错了一件事就被打死的下人们、丫鬟们。

南枝对这些事都不陌生，她只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更加克制。

她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也不会放任自己的骄纵。

但她面对敌人的时候，从来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