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
老夫人耐着性子解释道,“现在不一样,你不再是以前的凌绍,是将军府公子,娶妻之事不能草率,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迎进门!阿绿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过三日,白依依前来,你和我一起作陪。”
三日后,白依依如约前来,送来的礼物堆积如小山。
老夫人喜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道:“人来便是,何需许多礼物!”
“瞧老夫人说的,上次大摆宴席时恰逢外祖父生病,无法前来为凌绍贺喜,今日两份一并奉上,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当然不会呀!”
老夫人让秋菊收下,见到怀中抱着一个大木盒子显得异常的珍贵,不觉好奇打量道:“里面莫非是贵重的古玩?”
微微地传来了清脆的碰撞的响声,声音颇为悦耳。
白依依笑而不答。
身后的玉珠嘴快,“老夫人,它是小姐一份心意,说要亲自交给凌公子!”
老夫人瞬间,抬头看向门口,不见凌绍前来,立刻让人去催请。
丫鬟来到玉楼,见到窗台前凌绍和沈媚正在打闹,笑着退了下去,让姹紫前去通报。
沈媚闻言将人往外一推,“来了贵客,快去陪吧!”
说罢细细地端详从明州寄来的家信。
凌绍跨步上前想要将信夺过,见沈媚灵巧地闪避开,顿时不满道:“福子当时是我招进店铺,他写信前来,你也不让我看!”
“老夫人不是找你有要事吗?”
沈媚冲着姹紫使了使眼色,两人一起将人给推走。
凌绍频频回头,见二人重重地将门关上,只得无奈跟着秋菊前去厅堂。
姹紫站在窗前望着凌绍不舍离去,无奈挪动的步伐,吃吃笑道:“公子和姑娘的感情真让令人羡慕!”
一时间顾不上,沈媚握着手中珍贵无比的家信,紧紧地贴在心口。
没想到还能收到家中的音讯,是福子请街道的写字先生代笔。点心铺子关闭后,他们回乡,时常记起茶点铺子生意红红火火。
还特意去大灵村看望宋三娘,得知一切安好后去了县衙。
县令本对两名女儿失望透顶,二女儿败坏门风,大女儿却不知所踪,听闻凌绍是将军府的嫡次子,原本的气恼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让福子传达,叫女儿好生照顾自己,别受委屈,若是将军府有人欺侮,到时回家便是。
长长的信件里满是殷殷的期待,沈媚鼻子微微的发酸,接过姹紫递来的茶水,望着镜中的自己半晌不言语。
原先店中的伙计是邻村的,如今回到乡下种田,因着荒年的缘故,生活无比艰难,他们怀念当时的茶店铺,沈媚何曾不怀念?
两人简简单单守着一间铺子,闲暇时读书赏花品茶,恩恩爱爱的。
如今在府中,两人时常在一处,可门外无数双眼睛,更有老夫人的金箍咒,让凌绍左右为难。
她低低叹了口气,将信件折好塞入抽屉。见到站在身侧的姹紫后方才问道:“今日府中来的什么贵客?”
沈媚才回过神来,面上微微沾有泪痕,姹紫贴心地将湿毛巾递上,柔声道:“是白府的大小姐!”
白依依?提到她沈媚心尖微微地颤抖,问道:“只有一人吗?”
“可不是呢,今日是个大日子!”见沈媚迷茫,姹紫笑了,“是公子的生日!”
“生日不是早过啦?”
就在正月十五,两人还特意吃了碗阳春面。
“老夫人说今日是凌公子的生日,之前的不算,不过嘛,几日之前曾经宴请过宾客,归来第一个生日,只想一家人悄悄过!”
她毫不知情,甚至连凌绍也被瞒入鼓中,又有特殊的宾客来访,怕是在老夫人眼中,她从来是外人,白依依才是一家人。
眼见沈媚失落,姹紫在一帮柔声劝慰道:“姑娘不必难过,公子回来时身边只有白依依和阿绿,老夫人自然更亲近她们,时间一长,说不定……”
沈媚摆了摆手,她不需要安慰的话,心下自然明白。
信中宋三娘一切安好,她欣慰不已,老夫人若能平平安安的,即便自己受些委屈也无妨,到是人在京城,往后得开间酒楼才是。
待到酒楼开张,将福子等人从乡下接来,还有宋三娘。不知刘水秀是否嫁人,生活是否富足,若能一并接来,相公必定欢喜。
心中正盘算。脑中一想到凌绍,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