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凌兴讪讪道,“以前确实容易。”
不过眼前的女子公然得罪所有人,一旦传回到将军府被母亲得知后果不堪想象。
“我有银子,我们可以购置一处外宅,一起幸福地生活!”说罢她上前紧紧得抓着凌兴的手。
手指极其用力,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凌兴的眉头紧皱,片刻的动摇后旋即用力推开,“晚了,太晚了,这些衣裳路上或许用得上!”
跳上银豆准备好的马立刻匆匆逃走。
包袱散开,里面是些丫鬟的衣裳,沈柔欲哭无泪,冷笑一声丢下包袱跳上了马车。
白依依得到消息,赶过来时已是午后。
她亲自上前奉茶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依依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沈柔居然不知检点,惹得将军府风波迭起,这杯茶是依依向老夫人赔罪,还望老夫人原谅。”
老夫人的手顿了顿,依旧将茶杯接过来示意她坐下,叹声道:“一码归一码,沈柔的事断难栽到你的头上。说起来,几十年间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狠毒的女人。”
抬起眼眸见到一旁尴尬的沈媚,神色微微松缓了几分,“还好,绍儿娶的是沈媚,而非她的妹妹。既然人已经走了,我们不再提!”
凌绍坐下来后牵着沈媚的手,“娘子当然和她不一样。”
老夫人的脸色阴转晴,扬声道:“是不一样。干女儿也无需放在心上,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毕竟沈柔的品性谁也无法预料到!”
“老夫人教训的是,说也奇怪,沈姐姐倒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呀,着实令人敬佩呀!”
“白姑娘谬赞!”沈媚扬唇一笑,不理会话中其它含义,神情坦坦荡荡。白依依话音一转,“从一个府中出来的就能独善其身吗?”
话没说完,只听得凌绍重重地咳嗽,横了一眼道:“不是说好了不提沈柔吗?”
老夫人听得出神,觉得在理,点了点头,“对对,不提了不提了,好啦,绍儿,你也无需再陪着我们,明日便要上比武场。沈媚,陪他一起练武!”
沈媚有一丝受宠若惊,往先她可时时被赶走的。离去前瞟见白依依眼中的不甘,显然也出乎她的意料。
老夫人也发觉温声道:“依依今日陪干娘说说话!”
白依依眼睁睁地看着凌绍和沈媚亲亲热热地离开,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却不敢违逆老夫人意思,含笑道:“依依谨遵老夫人之命!”
“娘子,最后的第十式不知为何老是无法领会于心!”
一遍又一遍,动作极其不流畅。
沈媚走上前去往嘴里喂上几瓣橘子,“越是着急心越乱!”说罢拉人在一旁坐下,“不如干脆打坐冥想,在脑海中过招!”
闻言颇有道理,丢下手中的剑立刻在一旁盘腿打坐。
说也奇怪,之前的一团乱麻,渐渐地思绪被理清成条条缕缕,每个动作深深地印刻在脑中,睁开的虎目迥然有神,拿起剑后剑锋所指一片萧杀。
凌绍的刀法凌厉,身形矫健。
沈媚呆呆地望着他,犹记得之前在打猎之时他空有一身蛮力,人高大威猛,那时便想着若是有一日来到京城必然会大放异彩。
如今瞧来,自己没有看错。
……
翌日。
最后入选的十名贵家子弟齐刷刷地一排站在烈阳下,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皇帝在明黄瓜伞下尝了尝贵妃剥好的香蕉,满意地瞧着一幕赞叹道:“今年的这一批瞧着比往年精神许多!”
“可不是呢,毕竟其中有将军府失而复得的儿子,皇上瞧瞧,人站在中间,颇有被簇拥的将军的架势!”
“爱妃说的正是!”
皇帝也异常满意,“听人上报说,他归来到如今仅仅半年而已,在一众的高手当中能够胜出吗?”
不仅仅关乎往后的职位,更加关乎将军府的名誉!
对此妃子也不敢妄议,微微地笑道:“皇上无需担忧,即便不敌也虽败犹荣,毕竟其余的人都自小习武!”
为此皇帝深有遗憾。
偌大的比试场围满百官以及前来助阵的家眷,老夫人无法接受比武场上的激烈却又担心不已,便让沈媚和阿绿前来。
凌云峰倒是从容,端坐如松,双目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场上。见到儿子抽签后对战的便是尚书府的大公子白晟。
消瘦的面庞小眼睛,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