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常如意过得战战兢兢地,不识梦见沈媚披头散发满脸狰狞向她讨还着性命,连翠儿吓坏了哈,她下意识地来到了媚月酒楼,想瞧瞧沈媚是否已经入土为安。
哪知道酒楼一切如常,甚至隐隐约约的瞧见沈媚忙碌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沈媚依旧活蹦乱跳的。
十月的阳光暖和,照着浑身却是阴寒透骨,她撒腿跑回去,将消息通知常如意。
满脸蜡黄,脸色苍白的她睁开无神的眼睛颤声道:“说的可当真?”待听到最后的肯定的答复后方才手抚着心口。
太好了,再也不用背负着愧疚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翠儿瞧见几日来小姐的脸瘦了一圈,心疼的无法,轻声说道:“或许那一天沈媚吃的是马蹄糕,而非是梅花糕,上天保佑,小姐没有杀人。”
小姐的心结终于解开,以后不会再噩梦连连。
“可是,她该如何向白晟交代呢?”常如意心中无比的忐忑,近日来都不见白晟登门,莫非已经得知才不理会自己吗?
想了想,亲自前去白晟常常逗留的密室。
密室设在城中的烟花之地。待到暗香将门一打开,常如意站定脚步,轻声问道:“还有他人前来吗?”
“都是公子的几位亲信。”
明明说此处是两人约会的爱巢,不会让任何人得知,常如意面色微微有一丝不快,才走几步突然听见白晟大喝的声音,“你们可都明白?”
“小的都明白了!”她心中一惊,禁不住呀的一声叫出来。
“是谁!”
倏忽之间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抵住脖子,她更加吓得面容失色,就在一瞬之间白晟瞬间将剑收了回去,伸手托住她后倒的柔软的腰肢,面带微笑,“原来是你!”
只见了几个黑衣似鬼魅一般的从旁飘过,常如意的心砰砰直跳,紧张地问道:“他们都是谁?”
“几名手下而已,你来的不巧,我们这有事情。”
他把剑收起,和众人一起循着路往外走后。
“等等,我有话要说。”
见她苍白的脸色,白晟顿时变得狐疑,“你不是刚刚才来的,快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面色突然涌起腾腾杀意,令她心惊胆战,“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在一刹那间,只觉得白晟像是个陌生人,紧张得心肝俱颤。
常如意胆小,况且对他死心塌地,白晟相信她所说的,事情刻不容缓,已经来不及解释,冷冷地说道:“不得我允许,往后别擅自前来此处,是我的秘密之地。”
就在不久之前他柔情款款说此处是两人约会之所,她随时能前来,可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常如意弱弱地说道:“其实,有件事情,为此我日夜不安!”
白晟显然不耐烦,问道:“是什么事?”
“关于沈媚,其实她并没有死去,都是我办事不力,辜负了你。”
白晟的瞳孔一紧,他有大的布局,已经无暇顾及沈媚,“可曾留下最蛛丝马迹?”
“没有。尚书府太太平平,没有人登门!”
“那好,事情就当不曾发生过,千万别露出马脚,被人抓住把柄!”突然手一甩,不顾她的呼唤,转身踏入沉沉的夜色中。
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常如意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一下,并非是故意的。”
身体冰冷,怅然若失地独自待在黑暗中,禁不住打个冷颤。
才离开密室,几人立即正在墙根下碰头,依照白晟的知识,他们分别行动。
皇宫凌绍夜晚当值,领着一小队人花园四周巡逻,瞧见公主的殿堂里闪烁着灯光,同时有咿咿呀呀唱腔传来,他顿时立在原地着细听。
公主何时喜欢唱曲子,声音婉转悠长,往日都是嘻嘻哈哈的面庞,如莺的歌声,真是她唱出来的吗?
堂堂的公主,怕是不符合身份吧。
清凉的夜风中,传来曲调的声音,倒是一种迷人的享受。
嘱咐她人继续巡逻,自己反而逗留下来。正在浓密的树根下,倾听着四周的风声,乐曲声,脑海中不觉想起沈媚。
曲中唱的温婉的女子,只有娘子才配得上。
突然只听见沙沙的不正常的声音,直觉极不正常,手紧紧的按着腰间的剑,屏住呼吸,就在不远处,只见两个淡淡的人影一掠而过,目标竟然直直地冲向前面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