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娘疼爱都来不及,不过你一直谦让,只说衣裳太多。”凌兴见不得妻子编排老夫人。
“还不是心中没底气,得到的越多更要受人脸色,现在不必了,用自己的银子,无需再担心其它。你知道吗,近来媚月酒楼生意惨淡,沈媚简直伤透脑筋,现在还不曾回来,我归来时二弟正在门口等待着,他是个执拗的性子,连番劝说也不听,非要在门口等着,我看不到夜深,沈媚如何舍得离开?”
“好啦,别再胡乱说了。”
吴月茹一边说话一边在旁边收拾着,突然床底下滚出来一只小球,宝儿和贝儿见到后便睡意全无,顿时嘻嘻哈哈地从床上爬起来玩球不肯入睡。
往先她如必然大发脾气,今日心情愉快,便坐在一旁含笑望着儿女和凌兴一起来回地扔球。
“沈媚自诩天资聪慧,没想到现在栽了个大跟头,眼看着生意日渐惨淡,怕是过不了多久,酒楼就要关门了。”
凌兴玩得兴起,见妻子喋喋不休,顿时不悦地说道:“你为何事事与她相比呢?其实,毫无必要!”
沈媚来自乡下县令家,她毕竟曾是京城中的望族,嫁入将军府后名正言顺成为长媳妇,比沈媚的身份高出一等,不知为何总是时时与她比较。
“我何时与她比较辣?”
她嘴硬不肯承认,“不是自贬身份吗?只是觉得,她虽然出身低微,却有一点不错,不肯依附她人,自己赚的银子,不过京城不是乡下弹丸之地,现在也该清醒过来,她并不适合留在京城!”
凌兴用力,小球顿时被丢到门外。宝儿和贝儿忙地嘻嘻哈哈争抢出门,却见到球儿正滚在沈媚的旁边。
“婶婶!”他们欢快地叫了起来。
吴月茹顿时诧异地起身,果然瞧见沈媚抱着球含笑地蹲下身抚摸着一双儿女。
她的心中一沉,沈媚刚来,还是早已经在门口?她并不担忧,慢腾腾起身来到门口,命奶娘将一双儿女给带走.
“今日真是稀客呀,居然肯登门,只是现在我们无暇招待!”
“几日不见,大少奶奶容光焕发,像是有喜事!”沈媚笑了笑,“不知道大少奶奶是否愿意说出来一起分享呢?”
吴月茹定住脚步,转身瞧见沈媚笑盈盈的面庞,她在装傻嘛!冷冷的一笑,“不论是你是不知抑或是假装的,反正多日之后便有好戏看!”
沈媚无法确定,下午之事万掌柜胆大妄为,吴月茹是否知晓?她悠悠地问道:“你可知道,万家酒楼里的侍卫是将军府调派过去的,可是大少奶奶的主意?”
“要去几名侍卫也算不得什么。”
凌兴在里面听见,忙地将妻子拉过一旁质问道:“你掉钱眼里去了,那些人如何差使的?派到酒楼里,让娘得知又是一场官司!”
“你别管,我只是借调几人而已,那些人之前还是我亲自挑选的,现在外出出几日力气而已,又不碍着将军府何事!”
“你就胡乱折腾吧,到时候责问下来,我可不会搭理的!”
吴月茹气急,见沈媚在一旁好整以暇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道:“你每次前来都没有好事,现在天色已晚了,恕不招待!”
说罢顿时转身台抬脚跨入里间,准备将门关上时,沈媚一伸手将门紧紧的按住,微笑着说道:“就算恨我入骨,也不必用肮脏的手段取我性命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更是有一丝不安,“瞎讲!”
“是不是胡说前去问万掌柜!光天化日强行扣留人,同时心怀叵测,我若是有事,大少奶奶觉得自己能独善其身吗?”
话音落下,沈媚浅浅的一笑,目光滑过她惊慌的脸庞,转身抬步便走。
吴月茹愣在原地,悠悠的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晚上心神不宁,待到白日寻个间隙匆匆地来到酒楼会见万掌柜却被人拒之门外。
“大少奶奶,掌柜的真的不在酒楼,您请回吧!到了时间掌柜的自然会奉上银钱。”
吴月茹用面巾遮住脸庞,唯恐被人瞧见,她低声说道:“请你前去通知万掌柜,我真的有事情想要问清楚!”
“大少奶奶您别为难小的了,这些天掌柜的忙忙碌碌,夜里也不曾好好歇歇,今日特意早点回去,大少奶奶若是有急事,小的代为传达如何?”
他说得恳切,再者大门紧闭里面安静,毫无半点声音,她只得作罢,怏怏离开。
人一走,万掌柜顿时将窗户猛地关上,坐下来后怒问道:“是谁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