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胡说,以后不就知道了,只不过嘛,也不知道你是否还有机会。其实她是个反贼,想趁着出征的机会逃走,可一切都被皇帝掌控,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面。”
“不可能,你胡说!”
秦彩儿冲上前去,拽着他手臂死命摇晃着,“你还我的蓝玉。”
“你果然认识她!”
他不过胡乱揣测女子可能认识蓝玉并且关心,哪知道竟被他诈出来。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庞。
见她如避蛇蝎一般的躲开,脸上丝毫不介意,握住柔弱的肩膀温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做白府的眼线,留在沈媚身边,我能保证到时候将蓝玉带回来。”
秦彩儿在躲闪之时耳环的珠子被扯了下来,见他如若珍宝地任由着珠子在掌心里摇摇晃晃,本想夺走时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
“这是我的珠子。”
“好,还给你!”
对方也不为难,慢慢张开手掌,掌心哪有珠子,竟余下一团白色的粉末,惊得她浑身颤抖。
此人内力之高,怕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只要我愿意,蓝玉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所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不曾有片刻犹豫,她顿时满口应下。
“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
伸手抚上她的油亮的发丝,在指尖缠缠绕绕。
秦彩儿紧咬着牙,忍着心中的不适,耳畔传来暧昧的声音,“你的主子,不光是我,还有白依依,就像蓝玉一样。好啦,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隐隐听见沈媚的呼唤声音,他方才松开了手将人送到院子外。
“阿二!”沈媚惊呼一声,飞快地上前拉着秦彩儿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你的手为何冰凉?还有他没有欺负你吧?”
“沈姑娘过虑,今日二人都是府中的贵客,阿二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欺负两位,请吧,主子正在等候!”
秦彩儿低着头往回走,沈媚拿眼瞪他,“你若是敢欺负人,将军府绝不善罢甘休!”见他笃定微笑的模样着实厌恶,索性转身。
她们并未回到宴席,而是直接登上马车。秦彩儿闷闷的,倦倦地闭眼养神。在回去的路上沈媚向她打听先不吭声,半晌后方才徐徐解释。
“倒也没什么,只是口渴闯入屋子无颜见人,改明儿替我解释。”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令沈媚不放心,愣是将人留在酒楼。
秦彩儿手工细致为人慈爱,酒楼上下都喜欢她,闲暇时还将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方叔也赞不绝口,时时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沈媚用手肘捅了捅,“看什么呢?注意你的哈喇子别落下来了!”
顺势往唇边一擦,她嘿嘿笑道:“多好的姑娘,若是我年轻二十岁,一定将她娶回家。”
她淡淡一笑。
秦彩儿可不是一般人,勤劳温和,从未见她生气或大发脾气的模样,更未见过她愁眉苦脸,日日云淡风轻的,着实令人安心。
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趋于平静的心安。
“你可不许和我争夺,我正少亲姨娘呢。”
沈媚可得好好地守着她,待到蓝玉归来之后将人交还。
偶尔夜深人静,她时时地担忧问起蓝玉的状况,仅仅对未见过面的女子感兴趣,说两人并非亲眷她才不信,又不无奈,毕竟秦彩儿从未承认过。
太多巧合,两人身上又有着相似的气质,错了就错了,多一个朋友也无妨,蓝玉定然不会责怪。
南边炎热,北疆早已经进入漫漫的冬天。不少士兵们冻病。
凌绍驻扎在城中,多日来对方坚壁不出,士气变得低落,天寒地冻,大多数人不适应。蓝玉随着军医们一起检验伤情,旋即向凌绍汇报。
“军中十有一人已经冻伤,朝廷运来的棉衣棉裤里棉絮并不厚实,体弱的人陆陆续续病倒。对方若再不出战,对我们来说这是损耗。”
凌绍已经派人去到他们的寨前骂战,隔着冰封住薄薄的河流,对方视若无睹。
“我看他们奸诈,必然死守不出,军粮军需路途尚远,处处被动。”
凌绍淡淡一笑,“若是春夏倒头疼,寒冬更好,其实他们比我们更着急。”
“此话怎讲?”蓝玉闻言心头一喜,连忙追问。
“你想想他们大批人马,最为主要的是马能挨饿吗?”
对呀,蓝玉一拍大腿,况且如今冰天雪地,马的战力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