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依旧透着一丝嘲讽冷漠,令人极不自在。因为笑容,留下一条缝的小眼睛里带着玩味。
“你不过如此嘛。”
话音直冲着沈媚而言。
“你认识我,到底是谁?为何装疯卖傻来到酒楼,甚至给我朋友的药中下毒?”他依旧背负着手,神态悠闲,渐渐地走向众人。
几人被他的威势所慑,居然不敢阻拦,就连直视也不敢,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自发让开一条道。
沈媚站在门口直视着眼睛,瞬也不瞬紧盯着他。老者最后在沈媚面前站定,“我没有撒谎,我是来寻找儿子的,现在已经找到,所以该回家了,几日多谢你们照顾,哈哈哈!”
说罢仰头大笑,众人望着他背影个个莫名其妙。
“东家,他哪里找到儿子了?”
沈媚冷冷道:“他说的不错,人确实找到了。”
蓦然反应过来,立刻向着老者离开的方向追去,他的姿态从容,没有丝毫慌张,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沈媚远远地跟着,只见到他拐入一户院落,虽正处于闹市,早听说并无人居住,还早常闹鬼。
将门推开后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家具,没有活人活动的迹象,与之前听说过的一样,荒凉破败,透着阵阵阴气。
姹紫柔了柔眼睛环顾四周,颤声道:“他到底是人是鬼,怎会突然消失呢?”
有机关一定有机关!
沈媚拨开院子里的积满灰尘的用具,房间里仅留下的烂桌椅,敲了敲墙面,都是实心的,难道他是鬼不是人吗?可鬼魂怕白天的太阳,莫非是神仙?
“走吧。”搜寻一圈毫无所获,沈媚只得放弃。
回去后说起离奇的遭遇,方叔忙跑到关公面前烧香,“关二爷呀,你可要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近来怪事太多了,连一向不信鬼佛的他也开始求神拜佛,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酒楼也变得阴惨惨的。
想想自从疯老汉来后,整个酒楼变怪怪的。
“怪不得我睡觉时蜡烛会莫名其妙的熄灭!”
“你常常不关窗,风吹当然会灭了!”睡在窗台边的富贵的最讨厌他人无缘无故打开后又不关上,害的人常常感冒。
“好了,别胡乱猜测了,世界没有鬼魂!”
众人心慌慌的,沈媚鼓舞士气,遏止胡思乱想,得令他们开始忙碌,恰好一日当中最忙碌的时刻快要来临,酒楼里恢复如常。
她抽空从将军府寻来几位侍卫,再次来到荒废的屋子,依旧一无所获。
藏的如此隐秘,会是怎样的所在呢?
幽幽暗暗的山洞,摇曳的微弱的烛火,好似轻轻喘口气便会将它吹灭,秦琼悠悠醒转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石头冷寒透骨。
不远处是父亲端坐的身影。
“放开我!”
“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回去和淑芳圆房,我就还你自由!”
“父亲!”秦琼挣扎坐直身子,“这一生,我只会娶喜欢的女子。”
梨木桌旁,秦越小小的眼睛透着精光,“喜欢的女子,为了她宁愿忤逆父亲,置整个家族于不顾,甚至连命也不要跑到北疆去送死吗?”
“父亲,城外的灾民你也瞧见,若没有将士们浴血杀敌,哪有我们安稳的生活,就算是死也死的其所。”
紧紧抓着杯子,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秦琼闭着眼睛,等待父亲雷霆之怒,可耳畔一片平静,父亲粗重的喘气的声音渐渐恢复如旧。
秦越深吸口气,“儿子,你曾是父亲的骄傲,可自打去了明珠回到京城后就大变样,当时还以为思念母亲导致的,现在看来竟是为了另外一名女子,几日父亲去了解过,她配不上你,更别说和将军府是扯不清的关系。淑芳是真正大家闺秀,能做我们秦家的少奶奶。”
“别说了!”秦琼冷漠地打断,“就算你一次次将我绑回来,只要有机会,我依旧会离开京城!”
“你想气死我吗?”他霍然站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摔向石壁,数盏烛火已被熄灭,屋中变得更为暗沉。
秦琼淡淡道:“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们蜗居在山洞里,像是不能见光的蝙蝠。父亲所说的豪言壮志,在我眼中还不如和心爱的人相守一刻!”
“你……简直冥顽不灵!”说罢,转身愤然离去。
离开牢门,侍卫回报,“老爷,自从你回来后,沈媚两次带人在我们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