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动作轻柔,心中涌起真正的怜惜。
“对不起!”她低声地说道。
沈媚缓缓睁开眼睛,隐隐听见了一句对不起。
“秦姨,你醒啦!”
她很快见到躺在床上,冲着她虚弱微笑的女子,面色依旧和蔼。想起夜晚惊险的一幕又禁不住心疼,“我去给你煎药!”
“别忙活,我们说说话!”
秦彩儿拉住沈媚。
“你真傻,难道不怕死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在来京城的路上,想着那时候的我极有可能栽倒在地,永远也爬不起来,谁又能想到在京城里面能有地方居住,还有一群朋友呢,就算是昨夜死去,我也不亏!”
“呸呸,胡说八道!”
沈媚顿时不悦地捂上她的嘴,“不许你乱说。你是我的秦姨,等以凌绍回来后。我带你去见他和蓝玉。”
提到蓝玉,她眼前倏地一亮,脸上似乎带着些红润。
好不容易答应在床上养伤,几天来众人陆陆续续前来探望,还有人买来不少好的果品点心。
就连寻常喜欢偷懒,将脏衣服塞来的伙计主动包揽了一切,将她屋子打理得整整齐齐,硬是不许她下床。
“医师说了得多外出走动走动,还有你们忙活整个中午,也该休息了,不用管我!”推却许久后才撵走众人。
经过一条街,回头望时不再有追随的目光,秦彩儿才松了口气。刚转过身来,便有一位高大的男子站在身旁,低声说道:“小姐等你多时了。”
她手捂着手臂的伤口,快步子跟上来人。
酒坊四周是浓郁酸腐的酒槽味。白依依见她脸色微微发白,淡淡道:“你果真受伤了,看来那是沈媚酒楼来了黑衣人的传言不假,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那些人想取沈媚的性命。”
见白依依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便低声说道:“当时的剑眼看着就要落下,我便撞了过去,才保下她的性命!”
“你真糊涂!”
白依依闻言气得拍案而起,怒指着她,“为什么呢?”沈媚若死了一了百了,况且不是白府派出去的黑衣人,与她们毫无瓜葛。
简直天随人意,偏偏是秦彩儿坏事。
白依依眼中流出不满,气恼不已地望着她。
坦然迎着她的目光,秦彩儿扬声说道:“最初我只答应将酒楼的消息传递出来,并不包括取沈媚的性命,再说她为人善良,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做不出来!”
“那么现在呢?”唇角冷冷地衔着一缕嗤笑,“现在你背叛沈媚后所做的一切,若被她得知,你以为她会原谅吗?”
秦彩儿神情黯然,喃喃地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在她的眼中看来并不单单如此呢。我再次警告你,我与沈媚势不两立,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约定就此终止!谁也无法保证蓝玉能从北京平安归来!”
身形微微的摇晃,低垂下眼眸,她半晌后才说道:“那好,可我绝不会主动伤害沈媚。”功败垂成,早知道一开始并不将她留在沈媚的身边,好像上天注定。
沈媚每次就能逢凶化吉。
“小姐,我向人打听过,那些人个个武功不凡,不单单是秦彩儿,还有位武艺高强的男子力挽狂澜,身中了数刀才保沈媚及酒楼的平安,那人才是关键。”
“事情越发有趣啦,这段时间不必再联系秦彩儿,只需静观其变。
荒废破败的屋子前面,突然出现多名侍卫,挡住好奇朝里窥探的百姓。
沈媚在院子里让众人不要放过每一寸土地,直至最后有人不经意碰到墙壁上的灯盏,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墙壁很快裂开一条缝隙,自中向两旁分开。
等到停止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沈姑娘,好像是个地道。”
院子靠近佛光寺,它坐落在小小的山丘上。等到下的地道时,尖锐的石壁,每走几步墙壁上有盏灯。
众人放轻脚步后屏住呼吸静静向里走去。
越往里走,里面越是一片狼藉。
很清楚吧,倒在地上的桌椅烛台,是梨花木,价格不菲,况且,从四周的痕迹看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
待到往里面走去,还有一座牢笼。半开的牢门以及地上挣扎的痕迹,怕是他们匆匆离去。
侍卫将在地上捡到的玉佩交到沈媚手中,果然是秦琼的,看来当时人正被关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