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晓霜忙劝:“子茹,你要冷静。”
钱卉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心里非常不安:“姐姐,不行就先停下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韩子茹道:“不用,今天必须甩了他们。”
“嗡嗡嗡”
车子再次“起飞”。
傅晓霜从来没有想过一辆车子能开得比飞机还要快,他快要被吓尿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韩子茹终于停止飙车,因为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粥瓜古渡。
瓜洲古渡没有想象中的波澜壮阔,河面甚至很平静,水流静静的流淌着。
河岸两侧各有一片木头做的台子,南岸的台子旁静静停驻着一个竹筏,竹筏上伸出一根绳子,绳子的上端系着一个钢环儿,套在一根铁索上。
铁索从南岸笔直拉到北岸,两头分别拴在一个用水泥砌成的高高大大的墩子上面。
古渡口的景色还蛮好的,但韩子茹并不在意,她开门下了车,径直走到后面的车辆旁,朝着轮胎上踹了一脚,以此发泄心中不满。
被踢的车子驾驶室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周夕颜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怎么是你!”韩子茹吃了一惊。
周夕颜笑吟吟道:“韩小姐,车开得不错嘛,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了你一路也追不上。”
“哼!”韩子茹懒的跟她说话,气呼呼的朝着远处的竹筏走过去,因为她下车的时候注意到竹筏旁有个人。
傅晓霜刚想去追她,又看到周夕颜从黑色车子驾驶室上下来,感到非常震惊。
现在的女子都是在航空学院考的驾照?
带轮子的车子能开出飞机的感觉。
周夕颜脸上挂着笑,走到傅晓霜和钱卉馨身边。
钱卉馨小声道:“周总!”
周夕颜点点头。
傅晓霜:“你车子不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吗,什么时候换成黑色的了?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夕颜:“我车子多得很,颜色能凑一道彩虹呢,我是来帮忙的。”
“喂,你们几个还走不走!”
韩子茹见两人没有跟来,在远处扯着脖子喊。
三人跟了上去。
从大路到渡口有几百米的距离,还是一个向下的斜坡。
四人相互搀扶着从斜坡上下去。
渡口木台上用竹子编了一个圆形帐篷,帐篷里的藤椅上躺着一个白发老者。
听见有人下来,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傅晓霜上前问道:“老大爷,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白发老者站起来,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同时扫过他后面的几位少女,没好气道:“老人家在这里不是摆渡还能做什么?你们要过河吗?”
傅晓霜目光越过河岸,看向远处的村庄。
村子里房舍俨然,路路畅通,但路上行人并没有多少,缺了一分活力。
“老大爷,对面那是什么村?”
老者道:“这里是粥瓜古渡,那边的村子自然是粥瓜古镇了。对了,你们过不过去,不过去到一边玩,别来打扰我。”
“我们要过去。”韩子茹道,“老爷爷,麻烦你送我过去!”
“好咧,四位请上船。”
四人踏上竹筏,就感觉摇摇晃晃,只能靠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稳。
老人笑着道:“第一次坐竹筏是不是?第一次都这样。”
“嘿呦”
他拿着长篙,撑了一下河岸,竹筏摇摇晃晃的向江心移动。
水面波光粼粼,竹筏从水面滑过,荡起轻柔的波纹。
河边的风吹起女子们的长发,拂过傅晓霜的脸颊,柔柔的香香的。
傅晓霜觉得哪怕现在不名一文,一事无成,也堪比人生赢家。
大概是等了很久才等来这一单生意,老头十分开心,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上回遇到一匹马要过河,好家伙,那匹马上了竹筏,是无论如何也站不住,差点掉水里。”
钱卉馨问:“爷爷,为什么马在扎筏子上站不住呢?马儿可有四条腿。”
老者呵呵一笑:“这个老头也不是很清楚,有句话叫做‘马在山中,船在海上’,想必是马脚踏实地久了,地面晃动会感到非常惧怕吧。”
四人无语,纷纷在想原来脚踏实地太久,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撑篙是一件体力活,老头额头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