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反倒不服,冷声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
梁嘉学道:“明年庄恒生出狱,你想见他,你保研顺利,三年必须拿到硕士学位,就算你不在乎学位了,庄恒生没出来的这一年里,你也不会动我。”
他眼里犀利又冷漠,宁穗又被他这幅样子成功的气恼了。
但偏偏他又说的没错。
宁穗摇下了车窗,透了口气,说道:“梁嘉学,我突然很想知道,假如嘉美还活着,她看到你这幅样子,会高兴吗?”
梁嘉学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下,而后森冷道:“你是最没有资格提嘉美的吧?”
宁穗弯起眼睛,愉快的笑道:“我偏要提。”
“我是对不起嘉美,但其实梁嘉学,你反过来想,如果不是我,如果嘉美没有植物人,你现在一定不会有如今的成就吧?还花时的ceo,你顶多也就刚在某个部门任职经理呢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梁嘉学,你真的真的应该感谢我的,感谢我让嘉美死了,感谢我给你还生了个儿子,你看看你,如今二十五岁,提前完成了原本你普通人大半辈子都达不到的成绩,已经事业有成,后继有人,少了个妹妹又如何呢?”
她语气轻快却又满含嘲讽之意,梁嘉学咬着牙,车子开进别墅车库,梁嘉学扯开安全带,伸手就掐住了宁穗的脖子。
他冷冷的说道:“你如今口才倒是不错。”
宁穗红唇轻启,得意的笑道:“拜你所赐啦。”
宁穗如今也很擅长往人的心口捅刀子,她知道梁嘉学的痛处就是亲人,梁嘉美是他黑化前最后的一根稻草,只有拿着这根稻草,化作语言的刀尖,才能剖开他的心脏,刺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