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医院以后,其实梁嘉学也做了检查,他被烟熏的也很厉害。
宁穗还好,她还将二花从胸口捧了出来,坐在病床上,掏出手机叫了跑腿,帮她买了一些猫粮和羊奶,喂给二花吃。
梁嘉学在一边看着宁穗,嗓子有些哑,他说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宁穗道:“等警/察来找我做笔录了,我再说吧。”
她嗓子也有些疼,不太想说话。
梁嘉学起身就给她倒了热水。
宁穗看着梁嘉学,眼神闪了闪,但也没说什么。
……
倒也不用住院,检查结束后,拿了些药,宁穗就跟着梁嘉学出院了。
酒店那边火势已经扑灭了,损失挺大的,所以酒店那边很迫切的要追查到失火源头,肯定就要来找梁嘉学,如果是客人的原因,那肯定要赔偿的。
梁嘉学只是让律师出面,声称会配合警方调查,他不差那点赔偿的钱,但是他觉得这次失火肯定不是意外。
这天倒是上了新闻,毕竟江城舒婧生日宴会,酒店失火,真的很有报道的点。
宁穗根本不关心这个,她回到家就冲去浴室洗了个澡,她泡在浴缸里,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身心都放松了起来,她打着沐浴露,想要把身上的灰和倒霉都给洗掉。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拉开,宁穗哆嗦了下,氤氲的水汽中,望过去,还能是谁,梁嘉学。
梁嘉学进了浴缸,宁穗身体僵硬,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浴室吗?你去那儿洗吧。”
浴缸够大,足够容纳两人,但宁穗还是排斥和他这样亲昵。
梁嘉学从身后抱住她,他从出了院,一张脸就肃冷着,面对一些记者的采访,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带着宁穗上了车。
梁嘉学声音低低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宁穗道:“这是失火,我打给消防局来救火了。”
梁嘉学:“你还打给了酒店前台。”
宁穗道:“当然,他们有义务救我的。”
梁嘉学勒她勒得更紧,宁穗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很是纳闷又怎么惹他不满意了。
梁嘉学声音低哑,暗含着不满,他问道:“可你打完了消防局和酒店前台,你也没打给我。”
宁穗真的很累,不想跟他吵架,语气冷淡道:“梁嘉学,我打给你有什么用啊?还浪费手机电,万一消防员找不到我要联系我呢?”
宁穗很理性很克制的这么分析着,但其实说实话,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打给梁嘉学求助——有用吗?没用的,她也不需要打给他释放恐慌和害怕,她不需要的。
梁嘉学重重的呼吸着,而后掰着宁穗脑袋,让她转过头直视着他。
他的发丝被水打湿,一张俊逸隽秀的脸也是湿润的,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宁穗呼吸一窒,仿若看到了当初她和他的第一夜,他站在花洒下,转过头看她的样子。
但此刻,男人比那时成熟多了,他嘴里的话也是不容分说的霸道,即便是渴求着对方,也夹杂着命令的意味。
“我想要你在任何时候想到的人都是我,只能是我!你遇到危险了,你受欺负了,你碰到问题了……什么都行,总之你第一个求助的一定是我!”
宁穗很是平静,她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那年,我在车库被燕池打了,当时还怀着孩子,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打的电话就是你的。”
梁嘉学的睫毛颤了颤,环抱住宁穗的力道也松了一点。
宁穗继续道:“可是你没理我,后来是我自己开车去医院的……恒生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还因为我得罪了公司高层——梁嘉学,以前你没有做到的事情,现在就不要要求我了,我想活命,要求生,不是跟你打电话矫情的。”
梁嘉学的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和悔意,但很快,他的尊严和狂妄不会让他开口认错,他只是抚摸着宁穗的脸,怀里的人还好好的活着,是他的,这便足够了。
梁嘉学道:“以后都不会了……宁穗,以后都不会,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
他吻住她,占有她,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宁穗不为所动,只是心里叹气,她甚至在想,也不知道这样被他禁锢的活着,和死在那场火灾里,究竟哪个更为痛苦。
……
梁嘉学是个很敏锐的人,他直觉就猜到,这场火灾不是偶然。
而且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