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饭,他说你最近气血瞧着不好,工作忙的,很担心你。”
这种关心听在别的女人耳朵里,一定很感动,但宁穗听着,却觉得是一种负担,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正襟危坐,对赵恒星道:“不好意思赵总,梁嘉学他关心过了头,打电话打扰到你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会注意的……”
赵恒星轻笑,说道:“你跟我这么客气见外做什么?我和梁总也是老熟人了,我没觉得打扰,其实……我反倒很羡慕你。”
宁穗不语。
赵恒星道:“梁总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当初舒婧还在的时候,梁总虽然接下来了花时,但其实就是一个烂摊子,喝酒应酬……梁总真的很拼,也有给梁总塞女人的事儿,但梁总都没接受,他和舒婧相敬如宾,但也没有仗着身份出去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反而把花时越做越大,他真的很优秀。”
深夜十点多的北城还是拥堵异常,车子停在了一堆私家车当中,宁穗望着前方,听着赵恒星的说辞,心里在一点点下坠。
赵恒星拉过宁穗的手,这是女人之间亲近的一种象征,她缓缓说道:“舒婧死了,梁总现在是单身,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宁穗,你也好好好珍惜,不要失去了才想到他的好。”
宁穗看着赵恒星,如果不是因为赵恒星是她的上司,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宁穗很想跟她说,你觉得他好那你就和他在一起好了。
但她也没说,只是疏离的笑了笑,抽回了被赵恒星抓住的手,说道:“我和他,现在挺好的。”
宁穗下了车,问赵恒星要不要去吃饭。
赵恒星道:“我就不了,减肥呢不吃夜宵了,你一个人不太安全,我陪你吧。
宁穗道:“不了,我一个人吃吧,你看着我吃我觉得好尴尬,那你帮我把电脑带回去吧。”
赵恒星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宁穗已经将电脑包递给她了,还笑道:“我就在这附近随便吃点,不会有事的,这可是北城。”
赵恒星这才点点头,没有跟着她去。
但赵恒星还是留了个心眼,看了眼手表,十点三十七。
……
北城的冬天,空气稀冷,宁穗在办公楼里待了好久,此刻深吸着空气,脑子才觉得清醒舒服点。
身处异地的街道,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有种获得自由的愉悦感。
宁穗去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便当和关东煮,坐在窗边吃着,已经半夜了,便利店没什么人,只有值班的服务员在清货。
宁穗觉得也许是人不在江城了,又忙活了一整天,这么多东西都不够她吃的,她就又去买了一堆吃的,走回到窗边,刚打开餐盒,有新的顾客也走到这边吃东西。
北城风很大,所以宁穗是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的,进了店也没摘下来,一个人吃东西反而有种安全感。
那人好像在她身边待了几分钟,而后轻轻将一杯加热好的豆浆推到了她那边,宁穗正吃着一只鸡腿,也没太注意到。
直到宁穗一抬头,看到玻璃窗外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愣到立马将嘴里的东西吐了,跑着出去追上去。
夜色里,北城在各种霓虹灯下也不觉是深夜,宁穗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宁穗跑得太急差点摔倒。
宁穗直接上去抱住了他,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她勒住他的腰身,喊着他的名字:“庄恒生——”
庄恒生徐徐的转过身,还是宁穗记忆里的那张俊秀好看的脸,只是没有戴眼镜,之前私家侦探拍的照片里他还留着在狱中的寸头,此刻头发也稍微长了些,和以前一摸一样。
宁穗看到他微微眯了眯眼,浅淡的眸子里依旧沉寂如井,只是黑而长的睫毛轻颤,透露着他心里的震颤。
他如同冬日里的柏树,高挺清冷,依旧是那样沉默内敛。
宁穗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她轻轻的捶了两下庄恒生,说道:“庄恒生,你怎么那么闷!你刚才看到我了,都不说句话!还要我发现你,来追你?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呢?”
零下十度的夜里,泪水滑在脸上就像是刀割一样的疼,庄恒生抬起手,想要给宁穗擦眼泪,但又放下了,他的手太凉了。
宁穗看见了,她抓住庄恒生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感受着他掌心的粗糙,庄恒生的手以前没有这么多茧子的,宁穗知道,是在监狱四年干的活导致的。
宁穗的眼泪滚烫的,打湿了庄恒生的手掌,他抹了抹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