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但是是妈妈的话,他就不会觉得别扭。
眼见着宁小姐要将有有往外抱,朵姨说道:“已经天黑了,宁小姐要带有有去哪里?要叫上梁先生吧。”
宁穗冷冷的说道:“我生的儿子,去哪儿还要跟你打报告吗?”
朵姨一听,连忙笑道:“不好意思宁小姐,是我多嘴了。”
宁穗这才抱着有有就往外走,直接就见着一个肌肉男,毫不费力的用脚踩着思鹏,见着宁穗抱着孩子,就知道是老板的夫人和孩子了,立马笑道:“老板娘,快上车,等老板下来了,就带你们回酒店去。”
宁穗点点头,上了车,关上车门。
有有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宁穗才脱离了熟悉的地狱,惊魂未定,但抱着有有,却觉得安心,她说道:“我们回家。”
只要有恒生的地方,无论暂住在哪里,都是家。
有有问道:“这里就是家呀。”
宁穗回答他道:“我们回真正的家。”
有有坐不住了,他说道:“要叫上爸爸的……”
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从妈妈今天被爸爸带回来,妈妈好像就一直不舒服,直到那个叔叔来了以后,妈妈现在才好一些。
宁穗说道:“等回家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有有点头。
……
等了好半天,庄恒生才出来,他径直上了车,肌肉男也松开了脚,连忙上车发动车子。
宁穗盯着门,心里忐忑着,生怕梁嘉学会追上来。
庄恒生说道:“放心,他不会追来。”
宁穗这才看向庄恒生,发现他脸上挂了彩,而且眼镜也不见了,头发凌乱,衬衫的领带也松了,她心疼道:”你和他打什么架啊?”
庄恒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沓证件,递给宁穗,又将西装外套给脱了,按了按受伤的部位,低声说道:“打他一顿,还算轻的。”
宁穗伸手揉着他的颧骨处,那里青紫一团,她哽咽道:“跟他打,浪费时间,不值得。”
况且她知道庄恒生这个人,话都少,别说跟别人打架了,他是最能沉得住气的。
她又拿起手里的证件,都是她的身份证还有学生证,她问道:“你怎么拿到的?”
庄恒生道:“在房间里找到的。”
宁穗心下一跳,梁嘉学会容忍庄恒生在房间里翻来找去吗?
该不会……
宁穗慌忙问道:“你把他打晕了?”
庄恒生浅淡的眸子里浮起一丝自得,说道:“他没打过我,愿打服输。”
但其实这话也就是应付宁穗罢了,庄恒生和梁嘉学厮打,其实是梁嘉学心理上就认输了,最后毫不还手的被庄恒生打倒在地上——
梁嘉学躺在地板上喘着气,而后突然笑了出来。
庄恒生垂眸,胸膛剧烈起伏着,淡淡的问道:“认输了?”
梁嘉学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他说道:“我没向你认输。”
他只是心里有个地方在坍塌,他知道自己是在像宁穗认输。
庄恒生不语,他在偌大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着宁穗的证件,即便宁穗的身份证已经补办了,但是还有其他需要的证件,宁穗毕业时也都是要用到的。
他翻找的时候,还找到了结婚证,庄恒生愣了愣,而后放回到了抽屉。
就算他带走结婚证,也改变不了梁嘉学和宁穗领证的法律事实,过不了多久,庄恒生会帮助宁穗申请离婚。
梁嘉学懒懒洋洋的坐起身,看着庄恒生拿好了一些证件,打趣道:“你以为,今天你这样带走她,一切就算完了吗?”
庄恒生道:“你还想怎样?”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梁嘉学抬起头,他那张脸上挂的彩不比庄恒生少。
庄恒生眼底尖锐之意呼之欲出,他说道:“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不甘,都冲着我来,不要再折磨宁穗。”
梁嘉学道:“你什么意思?”
庄恒生道:“宁穗因为你,已经患上抑郁症了,你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想逼她去死吗?”
梁嘉学僵住,他想到了今晚蓝情情也说过,宁穗仿佛是有躁郁症的,但若是她不是躁郁症,可能只是抑郁症的应激反应。
宁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竟然让她这么痛苦吗?痛苦到当初那样活泼开朗的宁穗会患上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