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证吗?也算是夫妻不是吗?我和宁超,都只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甚至都回想不起来宁超的样子。”
宁穗觉得高纯这样子讲,真的很冷情,她说道:“你对我爸,都没有愧疚的吗?你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他吗?”
高纯道:“穗穗,你是我的女儿,我一直坚信的都是,不要为过去的人或事伤怀太久,你如今和舒宁,不也是这样做的吗?我看你就没有陷入过去和嘉学的痛苦太久,这可能是人的本能?你说呢?”
宁穗对于这样的说辞,觉得在意料之中,心底却还是有着意料之外的伤感。
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不会有人想念父亲。
宁穗替父亲感到不值当。
宁穗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低声说道:“是,本能。”
高纯的本能就是趋利,而宁穗的本能是为了爱,相差甚选,没有可谈的。
……
用完午餐,有有玩了一会儿就睡午觉了,宁穗静不下心,外面的蝉鸣阵阵,听着就更加闹心。
宁穗撑着遮阳伞,就走到了花圃去转了转,高纯这些年,除了伺候好林湾,也就只有种花这样的爱好了,所以花圃被侍弄的很规整。
高纯还有摘栀子花树,宁穗不得不承认,她和高纯还真的是母女,因为宁穗也很喜欢栀子花,栀子花的香味浓香又不腻,真的很好闻。
宁穗摘下两朵,想着待会给有有,一抬眼,就看到了梁嘉学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浑身带着阴郁的冷气,午后的热度仿若一瞬间都冷淡下去了。
宁穗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梁嘉学嘴角轻扯,说道:“高玫回来取东西,我送她过来。”
宁穗道:“你现在已经请不起司机了吗?”
梁嘉学道:“当然请得起,但那样的话,我还这么见到你呢?”
宁穗心下明了。
她也忍不住想着,梁嘉学和高玫交往,怕也是为了能够有理由经常来林家吧,也顺势的能见到自己?
是这样吗?
她正想着,梁嘉学便已经靠近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摘了一朵栀子花,不容分说地就扣住宁穗的脑袋,将那朵花插在了她的发鬓里。
宁穗今天扎了一个半高丸子头,很方便插进花枝。
她鼻息间除了闻到栀子花的香味,还嗅到了梁嘉学身上的烟味和淡淡的酒味,他今天开车来的话,肯定没喝酒,即便没喝酒,身上也有酒味,可想而知他平日里酗酒多厉害。
宁穗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便是,他不想治疗也就算了,还生怕死得慢了吗?
她往后退了几步,蹙眉道:“你别碰我。”
梁嘉学那一双锐利的眼此刻带着柔和的笑意,他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更好看。”
宁穗抬起手就将他插在她头上的栀子花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她说道:“你不要靠近我,我们已经两清了,互不打扰。”
梁嘉学道:“这么绝情啊。”
宁穗不想再理会他,转身逃也似的跑回去了。
她如今每次看到梁嘉学,甚至是听到梁嘉学的消息,心里就会隐隐不安起来,他带给宁穗的阴影太深了,深到骨髓里的那种。
……
有有睡醒午觉,宁穗便带他回家了,一回家,就听到小舟道:“宁小姐回来啦,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宁穗将包挂起来,说道:“嗯,今天没留到晚上。”
有有睡足了,现在精神头很足,就打开电视看动画片,宁穗反倒有些疲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了点冰镇的酸梅汤喝。
正喝着,有有便叫了起来,说道:“妈妈,你手机响!”
宁穗行至客厅,将手机拿起,是一个没存档的号码,瞧着不是私人号。
宁穗接过,那边一个很成熟客气的男声问道:“你是宁穗对吗?”
宁穗:“嗯,我是。”
男人问道:“是工商大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没错吧?”
宁穗再次确认:“是,怎么了吗?”
男人说道:“哦,我是工商大教务处的,有人匿名举报你毕业论文托人代写,并非是你自己所写,要求撤销你的本科学士学位,我们这边准备对你进行调查取证,如果调查结果属实,也会按照学校校规处理。”
宁穗闻言只觉得荒谬至极,她哭笑不得的说道:“是谁啊?我都毕业了怎么还能针对我?毕业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