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从明天开始,我要每天都能见到那只白玉簪。”
“嗯。”
身为仆婢,侍奉的主人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她除了嗯还敢有其它表情嘛?
“赎身的事,我会跟裴夫人说。”
“嗯。”
“唐圭……不必怕他,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嗯。”
“崔小屠……是你的情郎?”
“嗯——不是!”
杜小草炸毛,这个误会有点大了,她赶紧撇清:“我们两家的桑田连在一起,摘桑叶的时候,金氏打骂我,小屠常替我出头,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若她一直留在村里,没被继母卖掉,以崔小屠魁梧精壮的身板,还算富裕的家境,有大片桑田还有祖传的银铺,又有个在裴府当管事的叔叔,出得起金氏要的天价彩礼,便真能娶了她。
现在么,崔小屠似乎也没死心,白日那般言行,全都落在旁人眼里。
裴佑安身为她的临时主人,觉得被冒犯到,听到她否认,微不可察地吁了一口气,板着脸教训她:“没有就好,你年纪还小,还没及笄呢。”
“嗯。”
……
接下来半柱香时间,杜小草全程开启“嗯嗯嗯”模式。
秦佑安满意她的温驯,不满意她的敷衍,冷嗤道:“当初赠你药草,你说会叉爻鱼回馈我,现在呢,鱼丸全都给了别人吃,我什么都没有。”
杜小草心虚:“有的有的,我明天就去潭里叉。”
能不能叉到很难说,曾经漫山遍野的金爻,一夜之间消失在东凫溪涧,难觅踪迹,现在又是隆冬,寒潭凝冰,叉鱼难度百倍提升,好在她芥袋里还囤着不少,大的小的数量充足,足够应付秦佑安。
房间里的龙涎香快要燃尽,窗外升起一勾弦月,鸡犬蛰伏,夜色宁谧。
杜小草想起他的伤,关心地问了问:“现在怎样了?要不要紧?”
“无事,开春便可痊愈”
“痊愈了,就要离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