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得兴起,瞥见小巨爻满脸不信不屑,郁闷地隔空虚踹了它一脚,讥诮它:“别以为你那位东凫神君多么了不起,他在大胤山水正神里……什么都不是!很快就会被东岳南岳联手打成泥浆……”
小巨爻最恨旁人诋毁东凫神君,“嗷"一声蹦起来,怒骂吕文昭:“呸!你这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浪-荡子,你晓得甚么?东岳南岳很了不起嘛?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东岳神君的金身法相高几百丈,你的东凫神君呢,三五丈有吗?”
“这又不是选房梁,谁躺着长谁就赢?本事大小跟金身法相的高矮有关系嘛?孰强孰弱,打过一场才知道!”
……
顽童和醉酒公子的口角之争,注定没什么结果。
夜色已经深沉,金花镇月牙湖边,某个不起眼院落,狭长幽寂,只有一丈宽的门脸,入内后却别有洞天,面积大得让人惊奇,还有一处荷塘直通湖面,泊着十几艘大大小小的画舫,最边缘处那一艘,装饰成农舍模样。
一个肌肉虬劲的粗犷男子,手里拎着一只犀皮酒囊,腰间还悬挂着好几只酒囊,酒气醺醺,脚步却很稳当,连酒嗝都没打一个,直奔灯火通明的正房。
一乌簪束发,手持血色折扇的贵公子正在等他。
贵公子脚边,跪着金雀儿和银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