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小巨爻笑得捧腹。
杜小草也无语,明明是她和赵箎各有所谋,现在全撇干净了,还到倒打一耙。
赵云澜一心挽回眼前的败局,紧抓住“礼法规矩”,以理服人全身而退。
小巨爻不让她如愿,开口就戳她的痛处:
“赵大小姐那么讲究礼法规矩,知不知道我大胤的王爷,有一正妃,两侧妃,四贵妾十常侍?”
赵云澜凤眸泠然:“知道又如何?”
礼制规定如此,又未必一定得如此。
若她做了睿王妃,侧妃、贵妾、常侍全都得是摆设,谁敢分她的尊荣宠爱,都是死路一条。
小巨爻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指着旁边的杜小草,哈哈讥诮:
“你连一个小丫鬟都容不下,要把人弄去给你的纨绔弟弟糟蹋,器量小得跟针鼻儿一样,哪个王爷世子敢娶你?秦世子,你敢吗?”
它忽然反问秦佑安,秦佑安没理它,转头看向杜小草:
“你没事吧?”
杜小草点点头:“无事。”
“那就回吧。”
赵阙已经晕了,赵箎也吊起来了,剩下的都是无关路人,没必要多费唇舌,眼前的纷乱,跟他没什么关系。
赵云澜气急败坏,冲着的背影跺脚大喊:
“秦佑安!你太过分了!”
秦佑安顿住脚步,没回头看她,泠然诘问:
“我过分在何处?”
赵云澜哑然,联姻八字没一撇,眼看难成,她不想自取其辱,不能提起。
赵阙和赵箎叔侄出丑,出手的人是东凫野神,也赖不到秦佑安身上。
唯有小巨爻,是秦佑安亲口承认的“灵宠”,它大放厥词,必须惩戒!
秦佑安当众担责:“它刚才说的那些话,差不多就是我的意思,赵姑娘当是我说的便罢。”
赤果果不留任何颜面。
赵云澜羞惭难堪,看着他面如冠玉的俊颜,再也没有任何绮念,冷笑讥诮:
“秦世子,你是大胤皇族世子,怎可勾结前朝余孽?”
这话问得诛心,是要把桑弘洋的出手,算到秦佑安头上。
小巨爻的鱼头又伸了出来,指着前方的东凫神君庙,吓唬赵云澜:
“赵大小姐慎言啊,你口中的前朝余孽近在眼前,脾气还很暴躁,令弟已经被挂在树梢上,万一你也被挂上去……啧啧!”
赵云澜觳觫,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再抬起头时,秦佑安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