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金氏嚎啕大哭,真正到了伤心处。
杜小草也红了眼圈,祖母杜阮氏,是她在杜家最温暖的回忆,若是没有老人的关爱抚育,她绝对撑不到十二岁。
继母是继母,祖母是祖母,她分得清楚,潋滟眸光看向裴半山,低声求情:
“大官人……”
“乖女儿,哪有什么大官人,要叫爹爹!你是爹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爹爹心里不安稳,今日一定要接了你回去!”
杜小草喊不出爹爹,捏着衣穗不开口。
裴半山也不强求,反正人去了裴府,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教规矩。
杜青奎虽然免了囹圄之灾,依旧怒视裴半山,气得浑身都在抖。
他确定肯定杜小草是他的亲生女儿,稳婆的话全都都是假的,收了裴府的好处,就污蔑他杀妻。
裴半山见他如此,冷嘲道:“我那逃妾,本也是世家小姐,遭逢变故落入奴籍,貌美却桀骜不驯,连我这等旁支公子她都瞧不上眼,何况你这般的莽汉?你趁人之危强占了她,还不知珍爱,成亲没几日,就背着她跟金氏暗中往来……”
杜青奎噎得面色铁青,一腔怒气瞬间泄了去。
他倒是想抵赖,但杜衡那么大的女儿杵着,年纪只比杜小草小半岁,按怀胎十月算,必然是在那“逃妾”还活着时就勾搭上了金氏。
奸情出人命啊。
雷妪的指控更加有说服力了。
金氏平白受了一场惊吓,转着圈的丢脸,一文钱没有讹到,还被围观的人群指指戳戳,又羞又气,骂骂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