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文昭面色铁青,暗沉沉地盯着裴煜:
“裴公子,知道的太多,容易夭寿。”
“所以啊,我一傻就是五六年,难得糊涂嘛,可惜树欲静风不止,秦世子你几次三番入住鄙府,生生把我们全家人都推到风口浪尖上,我裴煜一个分支小家主,没什么宏图大志,就想守着一家人过安分日子,如果两位世子肯立刻告辞,我奉送黄金百万两……”
“裴煜!你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吕文昭怒气上涌,懒得再兜圈子,冷嗤讥诮裴煜:
“你怕惹祸上身,直接不认小草这个妹妹便是,小草能成为二小姐,是你的父亲裴大官人一力促成,河东桑林四老亲赴睿王府佐证,否则还轮不到你们火羽裴府呢!”
“我在好好的讲道理,吕世子却学妇人撒泼?还是觉得我有小草姑娘做妹妹,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难道不是天大便宜吗?劝你不要胃口太大,贪心不知餍足!”
吕文昭冷哼不屑,裴煜也冷笑:
“吕世子觉得是天大便宜,我觉得是烫手山芋,若我早醒俩月,绝不会揽祸上身,河东那些老悖晦的东西,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
说罢又斜睨吕文昭,“吕世子贵为宰辅嫡孙,又与秦世子关系莫逆,由你出面认小草姑娘做义妹,岂不强过让她做河东小支的庶女?小草有吕侯撑腰,怼上博陵崔氏也有一战之力。”
吕文昭板着脸,不理他。
裴煜轻摇折扇,笑容渐渐冷冽:“究竟是谁得了便宜卖乖,谁心中有数。”
……
厅堂之内,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气头上早把客气、尊卑抛到脑后,吕文昭自恃辩才拔群,却屡屡被噎,怒道:
“裴公子心有怨气,觉得吃了大亏,也罢,今日就把裴二小姐的名字从谱牒上勾掉,一拍两散,再无干系!”
裴煜刚端起茶盏,尚未送到嘴边,听到吕文昭这般说话,扬手狠泼了过去。
“河东裴氏再不济,也是千年门阀,谱牒重如泰山,不是谁想入就入,想出就出!”
“你待如何?!”
吕文昭被泼了一身茶水,恨得几乎要拔剑杀人。
裴煜丝毫不憷,跃跃欲试地要去院中开打。
两人年岁相当,同为开灵巅峰境的俊彦,动手胜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