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家贵夫人,唯一的短板就是裴惠。
裴惠走了,她庶出的身份就淡了,嫡母也少了一个胁迫刁难她的筹码。
哪知道事情越闹越大,几乎无法收场。
魏长晏贵为江洲魏氏的家主,当众被指垂涎美色,下蛊害人,又挟恩求报,彻头彻尾的小人。
裴惠已经归宁,名分上与江洲魏氏恩断义绝,留在火羽裴府当她的姑小姐。
魏紫这个庶出的女儿就尴尬了,生怕被逼着当众表态,躲在马车里装晕厥。
裴煜不让她蒙混过关,当众诘问她:
“魏小姐,我听母亲说,你不认火羽裴府是舅家?说阳羡周天培才是你的舅舅?”
魏紫尴尬难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从礼法上说,确是如此,却不能在此刻,此地,当众说出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犯了蠢,生母落在嫡母手中是把柄,落在裴夫人手中,又能好到哪儿去?
还有这个忽然不傻了的表兄,更是可怖!
魏紫眸光闪烁,琢磨着该如何脱身,裴煜却等得不耐烦了,轻笑催促她:
“现在我再给表妹一次机会,重新回答这个问题。”
他笑容和煦,语气温柔得像三月春风,说出的话却犀利如刃:
“表妹千万想好了再回答,话一出口,就覆水难收。”
魏长晏在一旁听到,气得再次吐血。厉声呵斥女儿:
“紫儿!大声告诉这黄口小儿,你是爹的女儿!”
“表妹当然是你的女儿,我想知道谁是她的舅舅。”
“礼不可废!紫儿的舅舅只能是阳翟周家主!”
裴煜嗤之以鼻,转脸看着魏紫:
“你母亲已经回来了,如果你也肯回来,我会请裴宗主破例,把你的名字记在大宗谱牒上,以裴氏女的身份出嫁阳翟白氏,你的妆奁,我也会帮着操办,保证不比你在江洲的那些姐妹们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