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不容易写出来的“敕”令。
盘山牛立刻像是被大山压在脊背上,四蹄身不由己地瘫软下来,满眼惊恐,气焰全无。
杜小草想一鼓作气杀了这头凶牛,手中的敕令已经耗尽全力,噗一声化为点点金芒,消失不见。
她也遭了反噬,眼前一阵眩晕,硬撑着没露出行迹,退后一步躲在屠狗背后歇息。
盘山牛因为敕令消散,很快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左看右看,担心祝青筠和桑弘洋就埋伏在附近,没敢再轻举妄动。
“不可说”一剑重创吕文昭,虽然使了诡计,修为不可小觑。
秦佑安的剑法和仙术高过吕文昭,也没有高出很多,杜小草不看好他能赢。
她凭着过人的五感六识,死死盯着空中的拼杀,一团绚烂白光炸开,剑气疯狂四散,瞬间弥漫整座宅院。
不可说公子言笑晏晏,杀机四伏,周身剑气像暴雨冲过山涧,延绵不绝,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剑气如流水,汹涌奔腾,气势汹汹,他自己却像一尾白鲤,悄然穿梭,伺机而动。
秦佑安身处险境,不急不缓,全凭一柄箬衣剑与对方周旋。
“不可说”手中的那柄红烛,与他的箬衣,同出一源,相生相克,都想要压制住对方,叮叮当当斗得激烈。
这场比试,说是“切磋”,剑尖却都指向对方的胸口和眉心。
“不可说”大袖摇晃,一把红烛陡然幻化成七八个剑尖,冲着秦佑安的脖子刺来。
秦佑安艰难躲开,锁骨上风却有了一道细细的红痕,有血珠涔涔而出。
“不可说”也被他重重踹中胯部,踉跄倒退四五步,面色急遽变幻,淡雅气度几乎崩溃。
吕文昭哈哈大笑,冲着半空中的秦佑安翘起大拇指:
“下次记得用点力,砸了他的子孙祠堂,让他这辈子只能守着一头蠢牛过日子……”
杜小草也趁机冲秦佑安喊:“别跟他硬拼……兜住他的仙剑,你就赢了!”
盘山牛嗤笑出声,“小丫头,你知不知道红烛是什么品级的仙剑?用什么法器才能兜住他?”
杜小草福至心灵,唇瓣翕动,无声念诵:“天地之间一口井,井中一把红烛剑……困剑!”
随着她的念诵,恣意飞旋的红烛剑被定在半空。
“不可说”一再催动,毫无动静,又不敢远离红烛,气氛古怪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