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能,现在可以,我老人家可怜你们这些井底蛙,替你们打碎了仙绝屏障,自今往后,大胤就没有七十二洲的谬谈了。”
秦佑安起身,郑重朝老人拱手,行礼,致谢。
老人岿然端坐,秦佑安的“礼”却卡在半空,腰和手都无法下沉。
“年轻人,仙绝屏障破碎,对大胤皇室来说,也许是福,也许是祸,你谢我谢得太早了。”
“王朝自有兴衰更迭,只要大胤的百姓得益便好。”
“可惜天下王朝,兴,百姓苦,衰,百姓更苦,大胤的百姓也不见得受益,如果不是我老头子插手,你们还能苟安一甲子,现在提前了。”
秦佑安听得心神震荡。
杜小草不满刁老头吓唬人,暗搓搓的奚落他:
“前辈,刚才跟人打架呢?怎么被捶下来了呀?”
“求捶得捶,若不挨上那么一下下,怎么能喝到秦世子的好茶?见到你这个笨丫头?”
“前辈初来乍到,怎么会说大胤官话?”
“不是初来乍到,之前已经来过一趟,被巡夜人发现了,硬给我拎到天外天去,我怎么缠磨都不肯通融,只能另辟蹊径,靠吵架斗殴回来。”
清矍老者唏嘘叹气,抱怨不满。
杜小草敏锐地听到“巡夜人”这个称呼,追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帮子吃饱了撑的的混蛋!专门扫人兴致的狗才!跟你们大胤朝堂那些仗势欺人的东西一个德行!”
杜小草听得迷糊,秦佑安已经懂了,“是不是专门监督前辈这般大神通的人,不让你们太跳脱,免得扰乱了天地规则?”
“哈哈!小子聪慧,差不多就是这样,论功劳他们有一些,可惜死板的厉害,我老人家心善,不能一巴掌拍死他们,只能取巧。”
清矍老者指着天穹上渐渐合拢的“井口”,“最多再过一柱香时间,我就得返回天外天,巡夜人眼巴巴瞅着呢!”
杜小草心念一动,问清矍老者:“前辈,你有没有听说过挑担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听说过,一群夯货,挑担的苦力,道行一般的能担山挑海,最厉害的那一拨人能挑起星辰,他们少当家想喊我爷爷,我没搭理他,你也不许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