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家是贵女,还这么唐突,即便你也是女子,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很无礼。”
换了他这个世子去看,更有麻烦。
两人低语的时候,那位贵女似有察觉,眯起狭长的桃花眼斜睨过来,一瞬间春光潋滟,荡漾在人心尖上。
杜小草心驰神往,冷不防耳边响起尖利的蝉鸣,让她从迷醉中回过神来,惊得满脸愕然。
春风扇上的蝉会鸣叫提醒,说明有人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一个豆蔻少女,如此迷醉另一个女子的美色,明显反常。
那女子察觉到杜小草神态变幻,惊咦了一声,讶异杜小草这么快就清醒。
杜小草也怒了,冲对方做了个恐吓的鬼脸,长得美了不起嘛?走在路上也要作妖?
她不高兴,对方也冷了脸,唇角微微扬起,挑衅意味十足。
明明长得娇若春风,变了脸却像修罗煞星,秦佑安在一旁看得发噱,揽着杜小草离开了船舷。
槐船太大,靠近岸边速度又很缓慢,几乎所有站在船舷边观赏风景的乘客,都能看到对面龟背上站着的明艳女子。
各种嘿笑声延绵不断,对面的女子也不恼,施施然从袖中拿出一柄折扇,好整以暇地欣赏槐船众人的丑态。
僵持了没一会,槐船上就出了乱子,不断有人满脸怪笑地扑入海面,噗通噗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
虽然不致命,呛水摔成落汤鸡是肯定的。
杜小草远远看着,确定那女子又使坏了,可船舷上那些男人的心思也很龌龊,说不上谁对谁错。
龟背上站着的女子,心情格外舒畅,她有一种神通,可以感应对面之人的心声,只是傻了吧唧的沉迷她的美色,她懒得理睬,有垂涎龌龊的腌臜心思,那就活该出丑了。
她这一路行来,唯一的例外,是杜小草。
明明是个姑娘,却对同为“姑娘”的她起了兴趣,难道识破了她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