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般得意的笑声,惊得枝头栖息的雀鸟扑棱棱飞走。
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就是在崖壁前被洗劫一空的倒霉蛋,身无分文之后,靠着变幻容貌“卖身葬父”,诓骗好色之徒的银钱,蛰伏在河东城中,等待其它师兄弟过来会合。
今日结伴去酒铺中讨要被洗劫去的财货,嘴上嚷嚷的凶狠,其实忐忑不安,并没有十足的底气和把握。
裴烈山审时度势,主动给了台阶下,还回了东西不算,还告知了另外一位师兄弟的下落。
三人骂骂咧咧一阵子,也就偃旗息鼓,专心去打听“挑担人”的消息。
有唯我阁的人配合,当天就追到了夯笨汉子头上。
河东祖祠内,桑林四老为首,所有人都严阵以待,那些头戴鱼尾冠的年轻人不足为虑,让人忧虑的是他们头顶的鱼尾冠。
裴崇阳身为族老,却没怎么热衷参与这件事,劳神在在的躲在溪涧旁垂钓,打从被槐祖从树笼里放出之后,他经常来此地发呆。
杜小草带着秦佑安和河东城的消息,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犹豫着该怎么对待这位已经改名“裴若”的乡野少女。
他曾经借裴兰的手,悄悄给杜小草下蛊,可惜被发现了,还被槐祖囚禁,有失宠的迹象。
旁人都说他是靠阿谀槐祖上位,但他自己清楚,槐祖从来不听阿谀之词,靠溜须拍马,在槐祖那里是没前途的。
他想赌一把,必须赌一把,押大押小之外,还犹豫着要押多大的赌注?
万一输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