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没有骗她,秦佑安已经离开了,奉诏返回白帝城。
“小草姑娘,世子走的匆忙,让我帮忙传话给你和裴宗主,他会尽快从白帝城脱身来找你……”
杜小草秒懂这话的弦外之音,是让她留在河东城,不要去白帝城涉险。
姜慕白却冷嘲:“小草姑娘,听我的话,马上就去白帝城,别在河东傻等,你等不来王府的花轿,只是等来秦世子跟别人洞房花烛。”
老掌柜瘟怒:“这位公子勿要信口雌黄!我们世子向来言而有信……”
“他或许言而有信,可惜他身不由己,说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他,身边还有你们这种恶仆推波助澜,我要是你,立刻就卷铺盖滚回白帝城,继续留在河东,不怕槐祖半夜摘了你的脑袋去?真以为那棵老树精吃素?”
老掌柜迟疑。
他诓骗秦佑安来唯我阁,虽然是睿王府的密令,却实实在在得罪了河东裴氏,裴氏奈何不得睿王府,收拾他一个“恶仆”不在话下。
哪怕是秦佑安,日后有了机会,也会跟他清算这笔烂账。
他懊恼烦躁,觉得自己就是风箱里的耗子,里外不讨好。
杜小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老掌柜:“是仙诏,还是懿旨?”
老掌柜苦笑:“都有。”
“为什么?”
“小草姑娘,我只是王府的下人,奉命行事,做不得主,也不敢猜度主子们的心思。”
姜慕白呵呵:“真是一条忠狗!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回去喝鸩酒,等我来动手,你连全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