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佛尘有点意思,在大胤这种小地方勉强算个宝贝,可惜遇到我,跟猪尾巴没区别。”
老道士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姜慕白怡然不惧,指了指他身后戴竹笠的徒弟:
“别藏着掖着了,这老家伙不中用,你自己上吧。”
竹笠男子默了片刻,破天荒开口了:
“姜公子说笑了,我师父都打不过你,我更不行了,大家本无仇怨,切磋了一场,我师父技不如人,认输了,这就离开镇公廨,不掺和你们和傅行远的事……”
“好个不掺和,是想看我们和傅行远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捡便宜吧?”
“姜公子思虑周全,可咱们眼下最大的敌人,是傅行远啊,咱们这边打生打死,让姓傅的狗贼捡便宜吗?”
这徒弟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伶俐善变,“非是我们想赖在芦花镇,实在是想走也走不掉,除非傅行远放了我们,或者我们杀了他。”
姜慕白可没那么好糊弄,让老道士的徒弟揭开竹笠。
对方不肯,说有难言之隐。
姜慕白冷嗤一声,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芦花镇?
“傅行远不会平白无故放人进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
徒弟沉默不语,老道士怒气盈胸,瞪着姜慕白叱骂:
“竖子嚣张!此地的事你们插不上手,不要多管闲事,小心玉石俱焚!”
姜慕白气笑了:“好啊,从现在起我们撒手不管,随便你们怎么去对付傅行远,不怕告诉你,我们三人都跟傅行远没仇,他也不敢轻易动手杀了我们,倒是你们师徒俩,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杜小草也插言:“你们师徒才是横插一脚的人,我猜你们来此地,不止是要对付傅行远,还想要对付白帝城那位仙君吧?”
她意有所指,秦佑安秒懂,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
想要对付白帝城的那位仙君,傅行远最多算个棋子,杜小草才是软肋,一旦捏住她,就等于捏住西贝仙君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