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也各自去休息。
早晨再出来的时候,邋遢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蓝袍公子,款式简洁精致,头上的发冠上镶嵌着鸽卵大的蓝宝石,腰间悬挂的玉佩也是同款,只这两样东西,就能买下一百座“五娘酒铺”。
人不邋遢了,胡子拉碴的脸也洗干净了,说不上面如冠玉,稍微显得黝黑了些,五官峭拔却讨喜,一望而知是位底蕴不俗的贵公子。
姜慕白哈哈大笑,看向目瞪口呆地铁婉娘:
“这热闹有得瞧了……”
邋遢……蓝袍公子改头换面来到狐尾镇,成天赖在酒铺里厮缠,是真心爱慕铁婉娘也好,别有用心也好,摆出这番阵势,就不会轻易退却,端看铁婉娘的选择了。
铁婉娘少女时代娇憨泼辣,现在没了娇憨,只剩下泼辣,怼上狐尾镇上来叫骂找茬的妇人,叉腰对骂的气势惹人发噱。
开酒铺么,男人都喜欢来凑热闹,男人家里的媳妇就不乐意了,明里暗里痛骂铁婉娘是狐狸精,跟狐头山上的妖孽是姐妹。
姜慕白意味深长地瞥了蓝袍公子一眼,戏谑地拱手作揖:
“这位兄台,重新认识一下?”
“山泽野修,白愚。”
“兄台气度脱俗,哪一片山泽蕴养出来的啊?”
白愚轻笑:“姜兄说笑了,我家离此地……不算太远。”
“十万百万里而已,确实不算太远。”
两人打哑谜一般闲聊,周围的人听得云里雾里,都明白这个白愚来历蹊跷,都没有点破。
白愚看向铁婉娘:“你若真心想跟夫君义绝,便随我去白帝城,与那人当面说清楚。”
铁婉娘苦笑:“怕是说不清楚,我只要入了白帝城,再难出来。”
“无妨,我去帮你分说。”
“他们人多势众……”
“我亦有帮手。”
白愚说得笃定,目光温柔的看向铁婉娘:
“令尊已经去了白帝城,身陷漩涡之中,若不援手,怕是不能全身而退,我此去亦要拜见他,行翁婿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