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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英俊男子已经瘫软倒地,周身好几处都在汩汩冒血。
他以一己之力催动传送法阵,本就是勉强支撑,阵法被破坏后坍塌,反噬到他身上,重伤不起。
他一边呕血,一边苦笑。
杜小草却没有动手杀他,转身离开了崔府。
火翎剑稍微慢了一步,绕着英俊男子的眉心转了一圈,再离开时,他的灵纹已经碎成齑粉,什么了不得的神通都施展不出来了。
吕陌桑乍着胆子,摘走了他腰间的兽囊和芥袋,一顿翻找,找到一顶精致的鱼尾冠,展示给杜小草看。
杜小草停住脚步,问英俊男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呸!妖孽!”
杜小草袖手离去,却没有走很远,刚出了崔氏几百张远,就寻到一处僻静的桑园,布下一面水光镜,兴致勃勃地围观崔氏众人如何处置那名闯了大祸的“供奉”,还诘问吕陌桑:
“你不是崔少主的死党么?不认识崔府的大供奉?”
“明面上的大供奉我都见过,刚才那人藏头露尾,在崔府的地位并不高,像他这种不出名的帮闲,崔家少说也有三五百个,谁能全部记得过来啊?”
“你觉得崔氏会如何处置他?”
“猜不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坐在一个柴垛上,目不转睛地看崔氏收拾倒霉供奉。
杜小草被袭杀的时候提及鱼尾冠,只是随口诈一诈,居然就猜中了,这人真的来自流云宗,蛰伏在崔氏族中做个不起眼的供奉,趁着她来访,杀了几个不知轻重的崔氏嫡支族子,就想栽赃嫁祸,激化她跟崔氏的关系。
如果真让他得逞,崔氏百口莫辩。
现在他落到崔氏手中,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被折磨是意料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