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不是妖术。”

崔氏族人很快发现不对劲，呼喝着追逐血云，却不断被血云吞噬，眼睁睁看着云朵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地消失不见。

这场乱子过后，白帝城的气氛更加绷紧，据杜小草所知，大胤世家正在推举盟主，由盟主带头应对乱局。

千年前的诛妖盟，盟主是咸阳秦氏家主，借着“诛妖”壮大了实力，最终取大齐而代之。

杜小草差不多走完了白鲤湖的大小世家，领着吕陌桑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耳边唯有捣衣声和车轱辘声。

吕陌桑沉浸在短暂的岁月静好中，笑眯眯问杜小草：“仙君一路走来，有何感慨？”

杜小草反问他：“你呢？”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呗，仙君你当然，便是被人暗算构陷，滥杀的人命是躲不掉的，但他们死了就死了，你却可以涅槃转世，我知道妖鸟转世也有代价，但再大的代价，都不如死亡惨重。”

吕陌桑说得郑重，丝毫不顾忌会触怒杜小草。

杜小草也没有发怒，沉默着往前走。

吕陌桑继续说：“千年前围杀你的那些世家，但凡真心为了诛妖澄世的豪杰，差不多都是陨落的陨落，败落的败落，能富贵荣华到今时今日的，大多都是另有图谋的宵小鼠辈，连青麟公子都不例外，他的残魂被封印入画之后，选择了沉默，否则早就魂飞魄散了。”

杜小草笑得意味深长：“吕公子是不是据此认定，好人做不得，还是做坏人比较畅快？”

“如果仙君你没有涅槃转世，他们确实就得逞了，但仙君你回来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