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却被白氏的人拦住,为首的妇人手中拿着一面赤红色的晶镜,强行划破魏紫的掌心,让鲜血滴满镜面,然后对准魏紫的小腹一朝再照,确定没有任何动静,长吁一口气,冷嘲奚落她:
“可惜了,你这种贱皮子没福气怀上少家主的孩子,滚回江洲魏氏去吧。”
“真是个败家星!临走还要毁了白家一件宝贝,这子母镜起码值十万两黄金,白费在这贱人身上!”
“……”
几个妇人悻悻罹骂,全然没了从前的恭敬温婉。
魏鸣也瞥了那镜子几眼,在血迹干涸之后,镜面砰然碎裂成无数块,隐约还有凄厉的鬼啸。
这是一件阴邪法宝,炼制时需要杀死数百活生生的婴儿,拘禁魂魄,封入镜中,普通人被照,直接晕厥,是劫掳诱骗美貌女子的利器。
它还另有一个偏门用途——鉴定女子是否怀孕,哪怕月份极小,也能精准鉴别,因为要用女子的血为引,污了法宝,使用过后就会废掉。
魏紫的葵水也许有延迟,却是忧心如焚导致,并非怀孕。
她万念俱灰,梨花带雨地看向雕窗后,呢喃乞求:“夫君……夫君……救救我!”
魏鸣哂笑,猛然扛起她,大步上了等在一旁的车驾,却没有马上催人出发。
车厢里传出撕扯衣帛的嗤拉声,魏紫的叱骂啜泣声,砰砰乓乓了一会儿,马车开始暧昧的起伏颠簸,旖旎的窸窸窣窣声清晰可闻。
“小紫,别只哭不出声啊,从前在柳眠院,你叫得可好听,乖,还像从前那样叫一声鸣哥哥……”
魏紫身不由己地被他戏辱,羞惭难堪,恨不得咬舌自尽,却又舍不得就死,猛然大声呼喊:
“夫君……夫君!”
魏鸣笑得更加得意:“叫夫君也行,以后你就这么叫本公子……”
他故意在曲江白氏府邸门外做这种龌龊事,与其说是羞辱魏紫,不如说是羞辱白氏,羞辱白石粼。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敢靠得太近,全都挤在树杈上、茶楼窗口边偷看。
有知情着津津有味地科普,说白氏急吼吼休妻,不是夫妻情分断绝,也不是魏紫有什么错处,而是魏紫的父亲,江洲魏氏的上一任家主垮台了,名字都从族谱上勾掉了,他的女儿没了娘家撑腰,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位少夫人相貌出众,温柔贤惠,嫁来的这一年多时间,孝顺公婆,友爱妯娌,跟夫君举案齐眉,就这么被撵回去,不知道有没有活路,真是狠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着夫人在眼皮子底下受辱,也不出一出头,这白少主忒无情……”
“听说马上就要迎娶新夫人进门,那新夫人出身勾溪郑氏,人就在曲江,白少主要哄着新人,就顾不了旧人……”
“来接白夫人的那位魏公子,不是白夫人的兄长么,怎么对她做出这种腌臜事?”
“什么兄长!他们这种大世家,说是一家人,祖宗隔着七八代远,有些还是赘婿改姓的,半分血缘关系都无,这魏鸣的祖上,就是某一代家主的赘婿……”
“……”
魏鸣无视流言蜚语,足足折腾了魏紫半个时辰,酣畅舒坦了,才重新坐起身,吩咐扈从出城。
魏紫被他弄得满身狼藉,华丽衣衫也撕扯得没眼看,眼泪却不再流了。
刚刚那半个时辰,磨光了她对白石粼最后一点念想,经此一事,两人再无可能破镜重圆。
她重新落到魏鸣手中,最好的下场,是给他一人做玩物,最糟的可能,是被扔回柳眠院,继续做家伎。
魏长晏被族谱除名,他名下的妻妾儿女,也都不再是魏氏的人,除了魏夫人带着亲生的小女儿返回阳羡娘家,其它的侍妾、宠婢、庶女,统统都被魏氏族人瓜分了,挑剩下的那些,全部发配去柳眠院,惨一点的进了柳絮院,从“主子”、“半个主子”,沦为豪奴取乐的玩物。
魏鸣奚落魏紫:“你那二十几个庶姐妹,被休回来的也好,还没出嫁的也好,全都人尽可夫了,这都是你父亲造的孽……”
“是你杀了他!”
“没错啊,我是你的杀父仇人,那又怎样,你余生都要侍奉杀父仇人,千方百计哄我开心,让我对你有性趣,别那么快厌烦了你,你的庶妹红蝶,因为欺骗我,谋害魏氏,被小族老……家主送进了柳眠院,每天连衣服都不给她穿,睁开眼就要伺候那些臭烘烘的武夫、仆役,等你回去了,刚好能接替她,你跟她不一样,她一直都是家伎,不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