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菰巫部的厉害,以后见了绕道走……”
话未说完,数十根竹筷冲天而起,噗噗刺中这伙人的手臂、大腿、面颊,疼得他们惨呼哀嚎,倒地不起。
杜小草笑眯眯地看着为首的壮巫:“这一手如何?还要不要再来一手?”
那壮巫龇牙咧嘴地拔掉面颊上的竹筷,左右腮帮子上各添了一个小血窟窿,毁容破相了,他狠呸出一口血水,笑容狰狞:
“好手段!服气了!两位慢走!”
杜小草竖起两根指头,在壮巫面前晃了晃。
那壮巫又气又恨,把一上午抓到的野巫全都牵过来,扔到杜小草脚边,又干脆利索地赔礼道歉,阴阳怪气地吓唬她:
“小娘子,山外路难行,小心崴了脚。”
“无妨,我有行山杖,人拦打人,蛤蟆拦打蛤蟆。”
“……”
一场风波消弭,围观的人却意犹未尽,卖酒妇人板着脸一顿撵。
杜小草趁着结账的空隙,悄悄问卖酒妇人:“雷泽部的人在春草城到处抓野巫,春草部的人不管吗?”
要抓也该是春草部的人来抓啊,雷泽横行霸道算什么?
卖酒妇人哂笑:“春草部能压得住天萝部,奈何不得雷泽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只能去吃土。”
杜小草蹙眉:“天萝部这么弱了么?”
“可不是,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不知道哪天就塌下来了,雷泽和春草两个大巫部虎视眈眈,就等着它彻底完蛋,一拥而上吃个饱呢。”
杜小草还要再问,头顶忽然有东西飘过,她警觉地抬起头,担心雷泽部的人暗中使坏,结果看到了一个白湛湛的人。
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发髻编成了许多细细小小的发辫,被一头巨大的黑隼衔在嘴里,又羞又疼,手脚胡乱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