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我们还以为你被人掳走,刚刚你们去了哪儿?”
“……”
桑飞惊喜莫名,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地府!刚刚我去了阴曹地府,周围漆黑一片,到处都有凶煞厉鬼嘶吼,万幸我祖巫庇佑,那些邪物没有发现我,否则我就回不来了!”
他越说越开心,咕咚站起来撒欢,却忘了他身上的麻衣,经过噬金蚁的啃咬之后,早就糟烂了,风一吹就成了光屁股人。
周围的巫女惊叫捂眼,胆大的却微微敞开了指缝,围观他出糗丢脸。
桑飞年少面嫩,羞臊得浑身都涨红了,一边嚷嚷“不许看”,一边扯过一件麻衣披上。
窃笑之声起伏,气氛极为欢悦。
同样被送回石殿的小祭司,就没这么开心了,心若死灰地躺在地上,精气神都跌落谷底。
桑飞穿回衣衫,立刻忘了刚刚的糗事,大笑着讥诮天神殿小祭司:“你不是吹自己是祖巫的仆人吗?刚刚看到了吧,祖巫庇护的只有我,你死定了!”
“诡计!那是你们的诡计!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酆都地府!”
“不是酆都地府,会这么神奇?会有那么多的凶煞恶灵?承认了吧,狡辩是没用的。”
“……”
天神殿小祭司词穷,远处还传来隐隐的吹牛角声,是天萝部的族人来接应桑飞,距离很近了。
陈姓老者没有被收入小酆都,不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趁着桑飞绘声绘色地吹嘘,悄悄问小祭司:
“公子,刚才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就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像是监牢,四周有无形障壁,障壁外面都是凶煞恶鬼,龇牙咧嘴地瞪着我们,然后那小子身上的甲衣就不见了,再之后就都被送了回来……”
陈姓老者蹙眉沉思,在他的认知里,天萝并不擅长御魂,阴曹地府玩鬼的把戏,还要看天魃部。
他劝说天神殿小祭司:“公子,事已至此,静观其变吧,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你是殿主最心爱的弟子,不会弃了你不理,你也不要顾念我,逮住机会,就先自己逃走,我会豁出命给你制造机会。”
天神殿小祭司微微动容:“陈老,咱们一起走……”
“我也想一起走,可惜……别犹豫,我留下未必一定就死,你若出了三长两短,我就算能逃出天神殿,殿主也不会饶了我。”
两人头对头躺着,聊天的声音极小,周围又嘈杂,以为旁人都听不到,却不知道殿门外的树枝上,站着一只“若吾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