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怪,交出所有躲在天萝城中的菰巫,交给我们天巫处置!”
桑飞冷笑:“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好好讲道理你们不听,非要挨了打才学乖?你们天萝部虽然顶着一个‘天’,天巫却已经死了一千年,被春草部那种小巫部打得蜷缩不出,丢尽了天字号巫部的脸,再敢不识抬举,跟我们天蚕部作对,小心步了菰巫部的后尘!”
桑飞气得脸色铁青,想都不想就怼了回去:
“我们天萝没有天巫坐镇,却又祖巫庇佑,遇难成祥,逢凶化吉,草巫部嚣张一时,现在已经死得渣都不剩,春草城也成了废墟,天萝却一如从前那般鼎盛,风水轮流转,你们天蚕有天巫又怎么样,就要仗势欺人吗?”
“是啊,你待如何?信不信我先割了你这条讨人厌的舌头,再把你吊在天萝城门口,把你祸祸晒成一条人干?”
桑飞觳觫,悄悄往杜小草身边靠了靠。
杜小草冷笑:“你敢抬哪条手臂,我就砍了你哪一条手臂,桑飞的舌头没掉之前,你的手臂先没了。”
天蚕寮首不做口舌之争,招呼族人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冷笑威胁:
“菰巫死定了!天萝我也记住了!”
天萝族长无奈苦笑,打从他当了族长,天萝的处境就一日不入一日,靠着祖巫庇佑,菰巫援手,挫败了草巫的觊觎,度过了最危急的时刻,现在却又要因为菰巫,惹上汹汹而来的天蚕部。
福祸难料。
天萝族长叹息无奈,桑飞却兴致勃勃,悄悄问杜小草:“恩人,你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个天蚕的天巫?”
“还没见到,不知道他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但他们这一趟过来,寻那头三尾血狐都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我,他们天蚕部很多人得了枯骨症,无药可治,我们菰巫能治,在沙泽的时候,我治好了天蝎部的人,还治好了这个天蚕寮首,当时他感激涕零,转头就对我恶语相向,小人!”
杜小草唾弃鄙夷。
一直紧跟着她的鱼怪也气,埋怨杜小草“滥好人”,“你救那种坏东西干嘛?让他活活疼死不好吗?”
“你说得对,我不该多管闲事,当时出手,是为了引出他们背后的人,这不就来了吗?”
小鱼怪上下打量杜小草:“你不是菰巫。”
肯定的语气。
杜小草点点头:“确实不是,但现在我必须是,天萝城中的菰巫,也需要我这么个族长,你也一样需要。”
“你不会害我们吧?”
“不会,我当时只是随口胡诌,以为世上已经没有菰巫,谁知道还真的有,还找过来了。”
鱼怪哈哈大笑。
杜小草冷不丁问她:“你怎么识破我不是菰巫?”
她已经乔装的那么像,几乎没有一点纰漏,自己都信了。
鱼怪指了指鼻子:“你身上没有菰巫的气味,那气味我闻了一千多年,绝对不会认错,但你身上还有另外一股我熟悉的气味,一时想不起来了。”
杜小草摸了摸她的大头鱼,这记性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