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鱼,落入沼泽也没事,人类就不行了,窒息一小会就会死……”
“……”
正唿唿前行,桑飞跟人争执起来,码头管事一脸不屑地推搡他让道:
“没看见几位贵人路过,你是哪个小巫部的出来的?眼睛长在脚心上了?”
桑飞气得不行,他在天萝城也是小霸王一样的人物,明知不敌都要怼上草巫部,现在又有杜小草撑腰,当即回踹码头管事:
“滚蛋!睁开你的驴眼睛好好看看,这儿小爷最贵!道儿那么宽,他们天蚕的人又不是属螃蟹的,横行霸道啊?!”
管事看他面生,年纪话又冲,板着脸嗤笑一声:“胎毛都没干的小子,就敢瞎嚷嚷叫小爷?今日就教教你怎么做孙子!”
管事撸起袖子,要胖揍桑飞一顿,手臂才刚伸出来,就像被打折了一般,失去掌控。
站在他身后的小伙计眼明心亮,疾步行前按住管事,冲着桑飞弯腰赔罪:
“这位小爷,您大人大量,心宽路广,南来北往,道路坦荡,小的就不在这搅扰了。”
说完就跑。
桑飞还没回过神,连伙计带管事都不见了。
小鱼怪啧啧唏嘘:“这伙计比管事有眼色,有前途。”
刚刚被管事巴结奉承的几个天蚕部的“贵人”,虽然衣衫华贵,扈从众多,态度却没怎么豪横,始终置身事外,其中一人瞥了一眼垚巫眉心的灵纹,又看了看他衣摆上的巫纹,惊讶失色:
“你们……是菰巫?菰巫真的回来了?!”
“是啊,你不欢迎啊?”
“你们怎么敢回来?趁我们堃巫还没发现,赶紧离开!”
其它几人也停住脚步,冲已经躲到远处的管事招招手。
管事颠颠跑过来,点头哈腰殷勤奉承:“几位贵巫,什么吩咐?”
“把这伙人抓起来,送到我们入住的客栈,可以弄伤弄残,别弄死就行了。”
一锭沉甸甸的元宝扔到管事眼前,他麻利接住,脸上的笑纹皱成菊花,他上赶着巴结贵人,一是怕开罪了天蚕部,二就是为了赏银,现在银钱到手,还能仗着天蚕部的声势找回场子,得意洋洋。
可惜他拿了钱,却没给贵人把事情办妥了,一照面就摔了个狗啃食。
他粗张着脖子要骂人,舌头却像是大山一般沉,使唤不动,哑巴一样憋得满脸紫涨。
小鱼怪昂然上前,一脚把人踹翻,径自走向那群天蚕贵人。
为首之人被悬提半空,脚不沾地狼狈难堪,“哪来的鱼怪?放开我!”
小鱼怪唏嘘:“才几百年而已,你们天蚕部的后辈就不知道曾经有我这么一头威风霸气的恶鱼邻居了?今天就让你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