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尸身没有被销毁,识破真凶后给他们报仇。
他们的期盼成真了。
金桑九郎露了脸,就别想继续活着。
他背后的金桑部,也完蛋了。
杜小草相信,对方知道自己没有死在刺客手中,带着千余族人安然重返,必然吓得寝食难安。
做了亏心事,哪能不心慌?尤其是被苦主找上门去的时候。
杜小草没时间亲自登门,亲自写了一封邀书,派人送到金桑部,邀请族长和九郎父子前来“赴宴”。
时隔三百年,菰巫借着“若吾仙君”的东风,重返祖地,扬眉吐气,要办一场宴席,邀请邻居前来痛饮。
垚巫一边给死去的二十几个族人收敛尸骨,一边低声问杜小草:“金桑部做出这种亏心事,无论是自己主动给堃巫当狗,还是被逼迫当帮凶,都心虚得很,他们肯来赴宴?”
杜小草冷笑:“就是心虚,才不敢不来啊。”
金桑部是一个族人数万的大巫部,跑得了一个九郎,跑不掉数万族人,在一个儿子和一个大巫部之间,杜小草相信金桑族长不会选错,湖上初见,她就认定那人不是甚么“慈父”。
真要发昏,杜小草就依样画葫芦,也跑到金桑部去,把他们的族人也屠戮一遍。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留守的二十几个菰巫全部遭难,同样居住在这里的数万野巫,却毫发未损。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垚巫敲响铜锣,召集这些野巫的族长们过来。
这些野巫都是依附菰巫部存活,起码名义上如此,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巫疆蛮荒之地,不讲这些酸腐之语,却也有自己的道义,杜小草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为自己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