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最深厚,不抢他们,难道还来抢我们这种小巫部?”
“哼!菰巫族长也是欺软怕硬,专捡软柿子捏,有本事去抢天蚕部啊,天蚕部才是害他们先祖远遁的罪魁祸首,金桑部连帮凶都算不上……”
“天蚕毕竟有堃巫坐镇嘛!”
“天蚕部的屋舍都是千年前建起来的,有些狭仄凋敝,不如金桑这边气派宽敞,菰巫占了这里,扎下了根基,早早晚晚一定会对付天蚕部,咱们这些小巫部有的烦了,你们相好跟随哪一边没有?”
“……”
杜小草听着他们的絮叨,心情微妙,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少年身上,这人从始到终都没开口说话,脸色阴沉地可怕。
杜小草第一眼见到,就不喜欢这个少年,除了他的阴鸷面容,还因为他身上的暮气,身上有一股让人牙酸的尸腐之气,一般而言,这只出现在耄耋老人身上。
杜小草不知道他是哪个巫部的人,也懒得询问,直接催动火翎剑,直奔他的眉心。
那人惊骇躲避,少年面容也有了裂缝,转眼就变成一个鸠面老叟,鹤发鸡皮,满脸阴鸷,目光凶狠地瞪着杜小草:“你怎么识破老夫的?!”
杜小草嗤笑一声,再无忌讳,五六把火翎剑上下左右死死困住了他,想要生擒下来审讯,老叟却够果断,唳啸一声七窍流血,身体也陡然僵直,噗通一声栽倒在山道上。
刚刚跟他一起嚼舌根的巫部族长,吓得哗然四散,生怕这件事牵连到自己身上。
杜小草从阑台一跃而下,绕着扑倒的老叟尸体看了看,泠然询问周围的巫部族长:“他是谁?”
一众族长心中酸苦,硬着头皮说不认识。
今日来赴宴的人太多,大巫部的人还算熟,小巫部雨后韭菜一样冒出来,一茬又一茬变幻得勤快,压根记不住,也懒得记住。
杜小草笑容冷冽:“我以为时到今日,已经没什么不开眼的巫部敢跟菰巫作对,原来是我自大了。”
一种巫部族长赔笑:“菰巫如日中天,重回鼎盛指日可待,这人不识趣,背地里包藏祸心,活该被诛灭!”
杜小草笑得敷衍,喊来垚巫,让他给今日来“恭贺”的巫部全都登记在册,逐一核查身份,揪出来路不明的那撮人。
“能解释清楚的,能找到保人的,就留下,不能的就当场轰杀。”
“族长放心,一定不会有漏网之鱼。”
菰巫大摆宴席,想混进来容易,想溜出去千难万难,除了护山符阵,还有水晶罩扣着,一只蚂蚁都难爬出去。
落拓蛰伏三百年的菰巫,好不容易重返故地,攒下了一份深不可测的家底,岂能毁在宵小手中?
蚍蜉来撼树,被踩死了没地儿喊冤屈。
看看人家天蚕部,就很识相,堃巫仗着自己是天巫,拉不下颜面过来贺喜,天蚕的族长和寮首却都来了,非常的给面子。
垚巫扯了扯嘴角,满脸讥讽地告诉杜小草:“族长,我觉得堃巫不会轻易认输,一定还会搅风搅雨——”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就等他出招了,让我有机会一网打尽,揭开千年前最大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