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方,都不要提起,否则我就让你做哑巴,什么时候记住了,什么时候再开口。”
黑笋惊怕,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记牢了,再也不敢信口开河。
瞽叟想了想,替他解除了禁制,正色叮嘱:“她叫若吾仙君,是为师的恩人,记住了!”
黑笋咳咳几声,没敢犟嘴,天巫已经是压在头上的天,提携天巫的人,更加惹不得。
瞽叟教徒略有小成,心满意足,让他下去换了一套新衣服,发饰也挽成天音部的式样,一起出门去见客人。
黑笋雀跃,他是少年人,最喜欢凑热闹,能出门见客,就不愿意窝在家里,还问瞽叟:“那客人跟你一样是天巫嘛?”
瞽叟置若罔闻,揪住他的后衣领,带着他飞上云海。
黑笋以为是要赶路疾行,谁知道要见的人就在云海之中,某片雪白的云团里,暗藏着一座气派府邸。
只看这酷炫的住处,就猜到住在里面的人非比寻常,不是天巫,也是大佬。
黑笋睁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紧跟在师父身后。
两拨人碰面,互相作揖行礼,寒暄客套话无聊至极,比他祖父还讲究繁文缛节。
黑笋压住不耐烦,低头仔细看两人的衣摆,从上面绣着的族纹判断,这两人都不是十大巫部的人,更不可能是天巫。
天巫都不是,凭啥让他犀巫少主另眼相看?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半点规矩都不懂,客人都到家门口了,都不说请人进去喝杯茶。
瞽叟只是疼酒,这俩倒好,连口茶水都舍抠唆。
他干脆就装没看见,躲在便宜师父的法袍后边装呆,不熟,不聊。
瞽叟对他的“乖巧”大为赞许,这样的场面,本来也就没有他一个少年人开口的余地,不添乱就是懂事。
更多的礼节规矩,日后再慢慢教给他。
让瞽叟特意来相见的两位壮巫,为首的相貌清雅,下颌一缕胡须,细细说了一遍那晚天巫城祭祀仙君的事。
“咱们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天蚕、天神殿、天卜部还有雷隼余孽,肯定都要急得跳脚,急则生乱,接下来就看他们闹什么幺蛾子。”
另一位壮巫也笑:“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仙君自己的事情,咱们只能敲敲边鼓,帮着仙君把宵小都引出来。”
“……”
清雅壮巫面露苦涩,“千年过去了,仙君终于涅槃转世,既然来了巫疆,何不公开露面,这么藏掖,不知为何?”
“仙君的心思,咱们就别猜测了,只要猜猜堃巫那伙人待要如何,及早做出防备,免得他们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