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正大光明来围观。
杜小草心情郁结,把刚刚到手一嘟噜金元宝拎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乍一看稀松寻常,仔细看这元宝都是私家铸造,隐蔽处阴镂着一枚小小的巫纹,隐约还有一个印章的形状。
一嘟噜小金元宝,三十多个,印章衿刻的内容还多有不同,以杜小草的眼力见识,也没能分辨出来。
这要是在大胤七十二洲,在门阀世家之中,私家铸造金元宝、铭刻家纹;并不稀奇,但巫疆之地,并无这种附庸风雅的习俗,且得是大巫部。
杜小草目前游历过的天雀、天魃、天蚕、天萝,天萝已经破落,撇开不提,其它几个天字号巫部里,也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也许是她往来匆匆,没有接触过钱物?
无论如何,刚刚帮她开张的那个贵人,出身不低,眼力也好。
杜小草心情愉悦,直到卖花娘子的姐夫再次凑上来。
这厮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要破财买符咒。
他指了指摊位上仅剩下的几张风雷符,外加一堆杂符,询问价格。
杜小草笑眯眯拎出那串小金元宝,“看你心诚,跟他一般价钱。”
中年迟暮小首领心疼地嘶一声,眉头皱出两条沟壑,不满地看着杜小草:
“姑娘,你这宰羊呢?抢隔壁屠夫生意,不好吧?”
杜小草一时无语,旁边刚闲逛回来的小鱼怪刚好听到,笑得原地捧腹,看傻子一样看着蹲在地上的中年迟暮小首领。
偌大一座广场,摆摊的有,捡漏的也有,谈不拢急赤白脸破口大骂的也有,开口就自污的少有。
旁边的卖花娘子也气笑了。
中年首领后知后觉回过神,咬牙切齿地瞪着杜小草。
杜小草依旧是笑:“这位贵人,我这符咒本钱足,卖这个价都是亏了,不管你是真识货想捡漏,还是其他别的心思,劝你都歇了吧,趁着天色还早,去其他摊位上碰碰运气,我也该收摊回去了,迟了家里人担心。”
她以为话说到这地步,中年首领于情于理都该退缩了,谁知道人家偏不,咬牙扔出一个兽皮囊,打开一看,塞满了金叶子。
杜小草愣了。
卖花娘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