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舍得耗费重金,购买几百年前的邸报,那玩意儿就算能保存到现在,也没丁点价值,搞不清他们买回去干什么。”
年轻少巫也疑惑,默默记在心里,因为昨日买到的那些符咒,他现在对天萝部的事格外敏感。
鸣泽城主见他这般,会错了意,低笑着问他需不需要选几个顺眼的侍婢在府邸伺候?
年轻少巫讶异,搞不清城主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府邸中的多用小厮,侍婢什么的,敬而远之。
鸣泽城主见他这般,微微尴尬,话已出口收不回,只得顺着话茬提建议,要派人去一趟天萝客栈,把昨日那个售卖符咒的女子诓来,或者绑来。
“这是个很妙的试探办法,如果她身后没站着什么厉害人物,府上就白得一个美婢,如果另有靠山,就借着机会搭上她的靠山,以攻为守,以动制静,比现在这般傻等强得多了,少巫以为如何?”
年轻少巫端着茶盏的修长手指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身边的城主大人,这种“欺男霸女”且极有可能后患无穷的恶事,他居然说得如此轻松。
不但是给那卖符少女挖坑,还给他这个少巫挖坑!
鸣泽城主见他面色冷然,哪儿不晓得自己说错了话?懊丧得抽自己一巴掌,语无伦次地分辩:
“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巫大人千万别误会,寻常巫女能来给少巫您做侍婢,是天大的福气……”
“人各有志,城主大人这么觉得,不代表巫疆万千巫女都这么觉得,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强掳巫女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何况那是天萝部,天萝再怎么落寞,也是天字号的大巫部,传承千年,底蕴莫测,想想那头无端倒在天萝祖地外的雷蛤,它去逞凶之前,肯定没想过它会殒命在那里。”
鸣泽城主紧张地额头冒汗。
他就不该画蛇添足,喝茶走人便是,何必多一嘴惹事?现在这般,被少巫轻视不算,弄不好还以为他是起哄架秧子,想要挑动天萝和天卜两大天字号巫部的关系。
就算没误会,他一城之主,说出这么没格调的言语,也让人鄙夷。
他今日为低声下气来拜访一个“晚辈”?
图的不就是人家“光风霁月”?
轮到自己,就行宵小龌龊事?
谁都不想跟宵小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