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
桑飞惊讶,咋舌:“福兮祸兮,故人诚不我欺,本来你是好心,看他急着给儿子弄一套战甲,就把战利品送给了他,谁知道这是惹祸的根苗,那么多人看到甲衣落到他手上,他百口莫辩,就算交出甲衣,也未必能保住性命,箐公子这人自负倨傲,她背后的师门也一个德行,居然敢把我和小鱼怪都抓起来,还要吊死在树杈上给鸟雀啄食,万幸你糊弄住了他们,否则我和小鱼怪就惨了。”
杜小草任由他絮叨,起身推开雕窗,刚下了一场暴雨,碧空如洗,山峦滴翠,远眺心旷神怡。
云海尽头处,一座巍峨城池若隐若现。
她愣怔片刻,问桑飞:“鸣泽城主那边,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暂时没有,他说天字号巫部不可怕,怕的是箐公子那伙人,非常的不讲道理,如果他们铁了心要为难城上城,他也没有好办法。”
“染巫族长那些人,入城后住在哪儿?”
“还能去哪儿,他穷鬼一个,吊起来都榨不出几两油,身后又拖着老老少少几百口,客栈去不起,朋友翻脸,只能来乱葬岗凑合了,我让管事给提供清水和食物,他们自己伐木建屋,已经安顿得差不多了。”
“城中许多阁楼府邸坍塌,乱葬岗这边——”
“没有,我们有祖巫庇佑,一点都没被波及,倒霉的是 那几家大巫部。”
桑飞一脸得意,指着紧邻着乱葬岗的天卜部领地给杜小草看,“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塌了十几座竹楼,惊吓四蹿,骂骂咧咧,触怒了祖巫,干脆把他们存身的山峦都很震塌了,原地一片废墟,我让人混进去查看,好像那山峦早就被掏空了,里面藏着许多好东西,这一震,全都毁了……”
杜小草越听越蹙眉,身形一闪,重新回到湖底城,她要找青鳞问个清楚。
青鳞见她去而复返,开心之余,也猜到出了事情,领着她坐到棋坪旁,一边弈棋一边闲谈。
杜小草开门见山,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你那些族中长辈,送那么多囚蛟过来,还藏着这种心思,那些被蛟气加持的巫部,多半都被他们渗透了,你徒有祖巫的虚名,未必能号令他们。”
青鳞哈哈大笑,看杜小草像看一只傻鸟。
“我的好仙君,都涅槃转世了,还跟当年一样娇憨,千年之前,你为了替巫疆人出头,舍生舍死,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一转身就把你卖了,你的前车之鉴摆在这儿,我再傻也不会相信他们真的虔诚,各取所需罢了,可惜我被蒙在鼓里,否则早就斩断他们跟囚蛟的联系。”
杜小草无言以对。
弈棋也破天荒输了,不是输在技巧,是输在心乱,像是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轰然稀碎。
没有难过,只有默然。
她问青鳞:“巫疆之地,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挟制你?”
“当然不是。”
青鳞指了指头顶,“一直压着呢。”
杜小草不明所以:“天……天巫城?”
“再往上,云海中的那座小城,那才是我的克星,我那祖父几百年前布下的后手,现在也该派上用场了。”
青鳞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小草:“仙君不告而别,又匆忙返回,莫非是终于开窍了,晓得了自己被人蒙蔽?你说说你,看着挺聪明的丫头,总是被人欺骗,鸣泽那点伎俩,都能把你骗得团团转。”
“要你管?!”
杜小草恼羞成怒,一把拂乱了棋盘,气鼓鼓地瞪着青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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