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她也愣怔。
手段并不完美,错漏多有,勉强没有惹起众怒。
另一个她就张扬得多,人缘似乎也好得好,真是奇妙,当年她还没这般嚣张,已经落得满身白眼,时过境迁,另一个自己青出于蓝,反而收获了众人的拥戴和夸赞。
杜小草想不明白,秘境之主明白,懒得提点她,毛毛虫想要蜕变成光鲜的蝴蝶,那一层灰壳非得自己挣脱出来才有效。
再大的道理,从别人口中讲出来,都显虚浮,自己体悟明白,才能受益无穷。
杜小草面壁问心了两天,依然不开窍,气得秘境之主跺脚。
两人趴在仙舟船舷边,一起看西天的霓霞,身下是滚滚大渎,奔腾不知涌向何方,气势雄浑。
秘境之主在船舷上吊了个秋千,扶着杜小草荡上去,头顶云海脚下波涛,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秘境之主腾空站在她身边,要跟她赌一局,“就赌你那情郎,会不会在白帝城外迎接你?”
“当然会。”
“这么肯定?”
“当然,他若有心,会来迎我,他若有心,也会来迎我。”
“那你打断怎么鉴别他是虚情假意还是情之所至?”
秘境之主问得戏谑,杜小草却认真地看着他:“我现在更想弄清楚,自己是虚情假意还是情之所至。”
“……”
算算时间,杜小草离开白帝城已经快五年,情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个真切的春秋过去,她却没什么感慨和惦念,近乡情怯倒是有一些。
人难知心,事难遂愿。
这一番重归,祸福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