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他先是和鹿轻语狼狈为奸,又投诚卖好。结果实力不济,反而暴露。鹿诗诗可没有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义务,在自己和颜淮之间,鹿诗诗理所当然选择保全自己。
至于颜淮如何?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能和鹿轻语交好的人,鹿诗诗是不敢相信的。更何况,他还对鹿语慈存有觊觎。
未免鹿老爷子不明所以,她还特意点明鹿轻语和颜淮的关系。
“轻语姐让我好好照顾他。”
既是“好好照顾”,定是关系不菲。
鹿老爷子眉头紧锁,“轻语,他是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按照鹿轻语的说法,U盘是鹿诗诗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而根据视频画面显示,鹿诗诗根本没有直接窃取商业机密,而是被人为赠予。而赠予鹿诗诗U盘的人,与鹿轻语关系匪浅。
“爷,爷爷……”鹿轻语哪里还能解释得出来?
在她看到颜淮手拿U盘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了不安的预感。
她无从解释,只有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鹿诗诗。
“是你!”
她指向鹿诗诗,理所当然贼赃陷害。
“是你让颜淮盗取我的计划书!”
她说得煞有其事,如果不是没有证据,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鹿诗诗不怕她栽赃,当着鹿老爷子的面,她们有冤说冤,有理数理。
“轻语姐,捉贼见赃。别说我和颜淮没什么关系,就算我们有关系,你没有证据也不能乱冤枉人。”
之前冤枉她也就算了,现在见到了证据,鹿轻语还想贼赃?鹿诗诗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还说是你故意用颜淮栽赃我,如果不是有监控,我找谁说理去?”
鹿诗诗言辞恳切,她才是该委屈的那个人,可她绝口不提委屈,只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鹿轻语差点吐血,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明确知道自己没有让颜淮去栽赃鹿诗诗,她还真信了鹿诗诗的鬼话。
听听,是她让颜淮去栽赃陷害,这件事多么顺理成章。
鹿诗诗没给鹿轻语辩解的机会,指着监控视频表明自己的无辜。
“看清楚了,从拿到U盘到进的办公室,我可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你说我故意窃取商业机密,难道我不会偷摸自己看?还故意把U盘交给你,闹得人尽皆知。鹿轻语,你的脑子呢?”
她就差指着鹿轻语的鼻子骂她没脑子,鹿轻语气得不轻。
“你……”她还不待说点什么,鹿诗诗继续分析:
“你未经调查,口口声声说我违法要坐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丑事,我很怀疑你的动机。”
无论是鹿轻语的事后反应,还是如今她的哑口无言,似乎都表明了这件事鹿轻语站了一个很不光彩的位置。偏偏鹿诗诗事事拿证据说话,所有的猜测也都是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之上,反而让鹿轻语辩无可辩。
“我……”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鹿诗诗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而视频的出现更让她之前的说辞成了笑话。
关键时刻,鹿和臣坚定给予鹿轻语力量。他语重心长,像个不偏袒任何人的长辈。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具体怎样还得问这个叫颜淮的人。”
他想的挺好,但鹿诗诗不再给他表现慈爱的机会。
“大伯,直到现在你也不肯信我吗?”
鹿诗诗眼中的震惊已经变为受伤,她很受伤,不因鹿轻语的陷害,而是大伯的不信任。
这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不信任的感觉,鹿诗诗表现得淋漓尽致。
鹿和臣到底是只老狐狸,很快意识到事情不对,他急于解释,鹿诗诗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不……”
“好!”
她似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又似忽然有了力量。
“那就问一问颜淮。”
她掷地有声面向鹿老爷子,眼中不复以往稚嫩,是一种伤愈之后的重生。
“爷爷,我也想知道颜淮为什么会把U盘交给我。”
比起鹿轻语那副隐忍得委屈,鹿诗诗又带了一份坚强。她本该是最委屈的人,却硬撑着自己不显露分毫。这份强忍,更得鹿老爷子心意。
鹿老爷子在沉思之后,作出了决断:
“让颜淮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