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变了方向。
“订婚?”
当这个字从周临深口中冒出,原本对他满脸笑容的鹿家父母猛然怔住。
“订婚!”
别说鹿父、鹿母、鹿语慈,鹿诗诗也一脸震惊。
这件事,她虽然有听周临深提过,可她以为那是开玩笑的。
面对父母、姐姐,还有周临深全都看过来的目光,鹿诗诗唯有赶鸭子上架作出解释:
“反正,早订晚订,都是订嘛。晚订不如早订。”
她在胡说些什么?
鹿诗诗快要疯了,想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们一样懵逼的。
还有周临深,你够了!别人看我也就算了,你看什么,明明就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
房间内。
鹿语慈把单独鹿诗诗拎了进来,周临深留在客厅,由鹿家父母“审问”。
鹿诗诗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正尴尬得无以复加。
“姐,你信我。周临深就和我提过一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鹿诗诗想哭,不是都说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不能信吗,可为什么周临深这么认真?
鹿语慈打量着她,也不开口,反而让鹿诗诗更加胆颤。
是死是活给她个痛快话吧!
“姐,姐……”鹿诗诗也没做错什么,可被鹿语慈这样盯着,她只想道歉。
在鹿诗诗的声声哀求下,鹿语慈终于开了口。可她一开口,语气却很严肃。
“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结婚要慎重。”
从小到大,鹿语慈从未限制鹿诗诗的交友。
但这一次,不同。
“我知道。”鹿诗诗拉耷着脑袋,认命听训。
她还以为鹿语慈只是嘱咐几句,毕竟结婚这事太大了,很多事她想不周全。
但鹿诗诗完全误会了鹿语慈的意思,鹿语慈也没了隐藏,明确告诉她:
“周临深对你而言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
她转过身走向床头,似有放手的意思,可又隐含了太多深意,鹿诗诗听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向鹿语慈,细细琢磨着鹿语慈的意思,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一种解释。
她一向没有鹿语慈聪明,鹿诗诗担心她想到的解释并非鹿语慈的真实想法。
况且,怎么可能是她想到的那层意思?
鹿语慈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闻言稍稍一顿,重新站直,直言不讳告诉她:
“意思就是,我不希望你和周临深结婚。”
她明确告诉了鹿诗诗,她的意思。
这样的意思,与鹿诗诗所想别无二般。
原来,不是她想不到鹿语慈的意思,而是她根本不敢想那会是鹿语慈的意思。
鹿诗诗觉得荒唐,又感到可笑。
“那你希望我和谁结婚?赵律?”
在山海市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意识到鹿语慈介绍她与赵律认识的用意。只是那时候她不认为知道了她有男朋友的鹿语慈,会在背后做这种事。
短暂的相识后,赵律也并没有其他想法,这样的安排也无疾而终。
可当鹿语慈的真实想法暴露,再想到这些事,鹿诗诗不得不重新考量。
鹿语慈面色冷凝,听到鹿诗诗的疑问,她非但不心虚,反而直接承认:
“相较于周临深,赵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瞧她那副满意点头的模样,鹿诗诗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所谓的“不错”表现在哪儿?”
恕鹿诗诗直言,她根本没觉得赵律比周临深好在哪里。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在她眼中,周医生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好!
鹿诗诗的语气已经没了平静,跃跃欲试的姿态显得急切。
鹿语慈重新弯下腰,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漫不经心翻看了几页,还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
“我没有和你吵架的意思。无论家世、背景,还是人品、学识,赵律都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她只在陈述一个事实。
当鹿氏遇到危机,当鹿诗诗遇到麻烦,赵律无疑比周医生能帮助她太多。
不是她看不起周临深,但事实就是如此。
鹿诗诗快要被她气笑了,既然鹿语慈没想吵架,那她也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鹿诗诗找了